晚霞紛紛隨風轉,紅日落西山。沒有樹上蟲鳴伴,只是草葉枯路邊,坐在山腳的……。
王鵑哼哼著外婆的澎湖灣的調子做菜,張小寶就在一旁把歌詞改得亂七八糟地唱,李珣坐那裡等,等飯菜好了一同吃,覺得王鵑的調子不錯,至於張小寶的詞,沒什麼可說的了。
“李公子,我與鵑鵑準備明天回家,這邊的事情辦差不多了,至少能得到一段日子的安穩,你是不是把那重要的事情先做了,以免別人失去了信心,跟不上。”
張小寶發現自己的詞沒被欣賞,只好停下,與李珣說起事情,他和王鵑來的目的就是把袁興易與韓永耀嚇住,讓他們安穩些日子,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下午的時候已經和李珣說完了那邊修建酒樓的事情。
方才宋靜功那邊也派人來,得到了一些有用的資訊,宅子中的人姓鄭,自己家中似乎沒有太大的勢力,父親也比較平常,可有一個母親卻是姓畢,還有兩個舅舅。
到這邊的目的,一個是受人之託看看張王兩家莊子如何,另一個目的是學學小羅水的碼頭,準備到離京城不算太遠的鄭渠那條河的支流上學著弄一個出來,那邊也有山,雖說上面的樹木多了些,對他家的勢力來說,還是可以試試。
同時這鄭公子家中也稍有積蓄,比張小寶家的錢能多些,拿出十來倍的錢還沒什麼問題,那個受誰所託,一直沒問出來。
李珣在聽到這個姓的時候就有點迷糊,不知道是哪家?直到想起人家說的母親姓畢,還有兩個舅舅,這才笑著對張小寶說道:“想和人家鬥,你家的底子可遠遠不夠,你家有莊子,那正好管著了,不是新縣令來了,放心。”
張小寶當時就更加的不解了,問了兩句,李珣就是不說出那人叫什麼,只好轉而問起新來的縣令。
李珣是這樣回答的“這賈縣令啊,本事還是有些的,政務上不說太好吧,想要穩穩做事兒,一般不會出差錯,為人稍微貪了點,水雲間那邊你我幾家做的事情不用擔心,本候爺管了。
小羅水呢,那裡也沒我的地方,只能你自己來想些辦法,有一點你不用擔憂,他還不敢在三水縣強掙稅,也不敢隨意給百姓攤派活計,那就只能從一些商人手上劃拉了,不如這樣,我出一萬兩,買小羅水那邊的兩成店鋪,你回去與家人說說。”
“不用說,我家自己想辦法,水雲間那裡你管好就行了,小候爺,千萬要多使些力氣,不然賺少了可別怪我家。”張小寶那時回的也快,故意強調了小候爺三個字。
李珣也不生氣,別人怕他,哪怕強裝著不怕也是恭敬非常,只有張小寶王鵑,可能是太小了,無法明白這種權利上的東西,可又總覺得不像,說起話來,跟自己這樣大的差不多,真想不透。
“吃飯了,今天晚上最後一頓,把菜全做了。”王鵑把鍋中的油菜蝦仁給倒進碗中的時候對張小寶和李珣招呼了一聲,她主動要乾的,說是做這個菜最拿手。
李珣聞著飯菜的香味,看著張小寶和王鵑似乎總那麼高興的樣子,在知道兩個人明天一早會離開後,心中有點不捨,他總覺得,張小寶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不怕遇到任何的麻煩,所有的困難都能應付過來。
端起飯碗,李珣舀了兩小勺子的紅燒肉的湯拌了拌,又撕下條蒜茄子,幾口下去,小半碗的米飯就進肚了,對著張小寶說道:“按理來說,如你倆中途退出,是要打板子的,本候爺想了想,決定先把板子記下,怎樣?”
“不怎樣,你這麼說我和鵑鵑就跟下去,到時看你怎麼給咱們兩個弄鄉貢的名額。”張小寶回的一點不客氣。
李珣還真被問住了,這兩個孩子實在太小了,旁人最少也得十歲,到時上京中見識一番也就回來了,不指望能考上,十來歲中榜的也不是沒有,可真把張小寶與王鵑給送過去,一進考場,只看他兩個的大小就會讓考場亂起來。
李珣已經知道張小寶兩個人過來幹什麼了,坑韓永耀與袁興易,家中那邊也跟著動了,把那二人嚇的看樣子最近一段日子會安穩不少,原來害別人家的牲畜可以先用巴豆煮水,躥天猴還能少稻草,照這麼看,把躥天猴做大些,燒糧草也行。
心中已經知道不可能去大張小寶與王鵑的板子,但聽張小寶的話,李珣還覺得有點勢弱,只好說道:“你們今天把帶來的東西吃差不多了,難道以後天天吃一種東西?鹽也不夠了吧?”
“誰告訴你野外生存要帶糧食等東西?有一把刀足以,甚至可以在沒有刀的時候依舊能夠活下來並完成任務。”
王鵑不屑地說道,她和張小寶配合好了,完成太難的任務或許不行,在沒有人煙的地方想辦法活下來沒有太大問題,只要別放在草原上遇到狼群就行。
李珣愣了一下,說不相信又覺得人家背後有高人,相信的話,自己也覺得不可能,只好錯過這個話題,說道:“一會兒是不是就可以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