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露重,寒風與共,怎道漫步田壠。哪來三人醉酒言?面相對,迷朦而動。
酷刑懶用,任其賣弄,只在地上挖洞。莫提身依是貴人,為長遠,埋了短痛。
想要在池塘下毒的三個人被抓住了,他們根本想象不到張小寶和王鵑為了有個穩定的後方,在這方面投入了多少的精力、財力和人力。
兩個人按照各自理解的偵察、反偵察、抓捕、反抓捕,專門進行了一番攻守演練,把整個莊子的人儘量利用起來,在相同武器、相同身體素質的情況下,可以抵抗三倍來搗亂的人。
於是,代號為‘我的莊子我做主’的行動就這麼展開了,緊急燈光暗號為三短三長三短,若非要給加個意思,那便是SendOurSuccour,SOS。
王鵑為此還畫了一個張王兩家莊子的立體防禦圖,水陸空三軍一體的那種,玩的就是協同作戰,後受手頭資源限制,只在幾個重要的地點弄出了個陸地防禦體系,除了主家的院子以外,別處沒有明哨,只有暗哨,主要是可用的人太少。
茁壯護苗隊兒的人為主體,在任何一個張小寶或者是她自己認為可以偷偷摸進莊子的地方都設立了這種隱藏起來崗哨,並配備了二級梯隊,重點看防,比如那個稻草垛子,這可不能被燒了,會影響到明年糧食產量。
裡面特意安排了人,其他地方的也按照兩個人制定的臨時作戰任務進行了部署。
如果不是時間太短,王鵑甚至準備弄一個張王兩家莊子,並且能夠透過河流下面直達水雲間的地道網路了,不死心的王鵑準備在三年之內完成這點,埋伏神兵千百萬,想要偷襲試試看。
當初做出這個計劃的時候,莊戶不理解,只知道主家讓看,那就幹,內院的人也不明白,卻曉得,小祖宗說什麼就是什麼。
今天晚上,三十多個拿著獵戶武器的人把三個人‘分割包圍’了起來之後,莊戶佩服主家,內院的讚歎小祖宗。
“你們要幹什麼?上酒,我還沒喝夠呢。”被十幾個人圍住的老三在那了眯著眼睛喊道。
“什麼酒?你騙誰呢?想要給池塘下毒,瞎了你的眼,當那小橋是那麼好過的?你裝,繼續裝,隊長,他們三個想要把咱們莊子的魚給毒死,我聽得真切。”
躲在夾壁牆中的這人指著坐在地上的老三氣憤地說著。
隊長是張小寶和王鵑從七百多號人中選出來的,自然不會那麼簡單,冷笑一聲“不是毒魚,是喝多了,去,上雜貨鋪給拿酒,拿一罈子,讓他喝,喝不下去就扔池塘裡。”
身邊的三個人立即向雜貨鋪跑去,說是罈子,他們知道應該拿多大的,像水缸一樣,埋在地下的那種,一罈子四、五十斤,喝不死他們。
“把那兩個人也拉過來,三個人不用這樣對待,分割包圍,好是好,對手實在太少了,不值得。”護苗隊的隊長又招呼一聲。
他現在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茁壯護苗隊到現在是遇到第一次有人過來找事兒,他就給抓住了,到時主家一定會滿意他們這些人,但是,真的敢有人來打莊子的主意。
分明是看不起他們護苗隊兒,當成擺設了?最可氣的是三個人過來,只為了毒魚,池塘裡沒有多少魚了,大部分給弄山裡去了,開春會重新投苗,與荷花一同長大,真的毒到了,也只不過那麼點魚。
池塘中的魚主家半個月前已經說好,過年分給莊戶,三個人好大的本事,有種去養鵝場投毒啊,擰不死你們,要不然進主家的院子試試?到廚房給人投毒,把主家都毒死,看看有沒有那個能耐?
費個老大的勁過來,就毒點要分給莊戶的魚,這種人才是最可恨的,家中七歲的男娃子還說等分了魚,在爐子上弄個鐵絲盤的網給三歲的妹妹烤魚片呢,魚毒死了,還烤什麼?欺負我孩子?等著。
一會兒的工夫,酒抬來了,往地上一墩,只聽那悶聲就能想到裡面有多少酒。
三個被抓到的人聚在一起,當大大哥的人終於是說話了。
“別廢心機了,喝死我們,我們也不會說是誰讓來的,把你們的手段用出來,看能不能撬開咱們三個兄弟的嘴?”
“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乾脆,痛快,挖坑吧,主家吩咐,凡是這麼說的人,背後都不一般,咱們惹不起,問出來麻煩更大,埋了當肥料,給他們背後的人一個交代,明天一早放出訊息,三個醉鬼淹死在河中,埋了。”
隊長不屑地哼了一聲,吩咐下來,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