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王習!不對!你不是王習。”丹萍略先記起,而後一聲驚撥出口,臉上先是閃過驚色,旋即怒色浮現,一時間驚怒交加。
“特麼是你!”方簡被他一提醒,隨之記起眼前的人,方才不錯的心情瞬間晴轉多雲:“小王八蛋,幾年來讓我一頓好找啊!
很顯然他們還認得林雲逸,或許是當年他給二人留下的印象太過深刻了。二人想著當初被搶的畫面、那惡意滿滿的嘲笑聲、那囂張的言語,霎那間怒火中燒,眼裡的怒火幾乎快要噴出來,出口即是大罵。
世人皆說時間會衝涮洗去過往不美好的回憶,那踏馬的都是扯淡,明明只會越積越盛,可能會遺忘一段時間,但只需稍有引導,便會如洪水氾濫成災,一發不可收拾。
“二位…與我緣分不淺啊。”林雲逸眼角微微抽搐敷衍的說著,腳步卻不停的往外一點點挪動。心中不由打罵道,“賊老天,我不過小罵了你一句,你就這麼整我?”
二人眼尖,見狀他想要開溜,怎肯給他機會,鬼知道下次還能不能再碰見,立馬默契的阻攔了林雲逸的退路,又是一前一後。
丹萍冷笑的說道:“呵呵,是挺巧啊,先輩們說的不錯,冤家果然路窄。”他迅速閃身,來至林雲逸身後,堵住了大門。
方簡緩緩向他走來,臉上怒極生笑,眼裡的殺氣止不住的外洩:“那話怎麼說來著的,哦對,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林雲逸笑著勸說二人,道:“二位,何必呢?何苦呢?老話說得好,冤冤相報何時了,退後一步,海闊天空。”
“老話還說,此仇不報非君子呢。”丹萍冷笑的反駁道。
酒樓外面,大街上的行人想要進來吃飯歇息,卻被丹萍直直的擋在外面,言語辱罵驅趕他們離開,甚至掀開身上的斗篷,露出腰間的配掛的白劍恐嚇他們。
酒樓的老闆見有人阻擋在店門口,嚇走了許多顧客,連忙走過來催促道:“誒,幾位客官,要吵架能去別處嗎,小店還要做生意的呢,能否給幾分薄面?”
方簡轉過頭怒斥道:“滾,你算什麼東西,再不走小心我連你一塊兒收拾。”
酒樓老闆的臉色頓時一黑,說起來,他在這些修士面前,真連屎都不如,至少遇見屎,他們還會敬而遠之。見其不理睬絲毫不給面子,只好狼狽離開,對一旁看戲的小二吩咐了幾句,心底嘀咕暗罵了丹萍幾句。
坐在一旁的十幾桌吃客也不嫌事大,紛紛轉過頭來,饒頭興趣的瞧著。更有甚者不要命的圍上前來,就連外面的行人也走來透過窗戶湊一湊熱鬧。一時間更是把大門空給堵的水洩不通,徹底封死了進退兩條道。
站在櫃檯的酒樓老闆更是苦不堪言,眉目間愁雲繚繞,望著眼前爭鋒相對的三人,一顆心都揪了起來,萬一打起來,酒樓損失必定慘重而不可估量。
方簡趕走其餘閒雜人等,便回過頭來,臉上的笑容越發有些扭曲:“小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林雲逸側身而站,面色有些沉鬱,看著左右二人不死不休的態度,心中顫了一記。不過略作思慮後,卻是放鬆了。他露出無奈的神情,說道:“打打殺殺多不好,就不能和平解決嗎?”
丹萍眉頭一皺,冷冷的便要否決道,卻叫方簡先回答了。
“行啊。”方簡突然如此說道。
“師兄,你……”丹萍一臉錯愕,十分不解,剛想阻止他,便被其攔下。
方簡淡笑的伸出一根手指,說道:“其一,把紫靈藤交出來,或給我們一件等價物。”畢竟過了這麼久,紫靈藤可能早就沒了,他也只是抱著僥倖心理試試看,後半句說的等價物怕才是他正想要的。
“其二嘛,給我跪下磕一百個響頭!”說罷,他惡狠狠的瞪著林雲逸,一副要將他活剮的樣子。
林雲逸聽著方簡的要求,臉上非但沒有生出怒氣,反而一笑。
“小子,考慮的怎麼樣?”
“唉,我也想把紫靈藤還給你啊,可它早就沒了,等價物我身上也沒有,在下窮的叮噹響,可謂兩袖清風。”
方簡取笑道:“哦?那你只想磕一百個響頭,太便宜你了吧。”
林雲逸搖頭否決道:“不不不,至於這一百個響頭,實在不好意思,我做不了。”
方簡嗤笑道:“呵,這可由不得你。別說我沒給你機會,要命還是面子,自己選一個。”
林雲逸故作思慮,俄頃幾息後,慢條斯理的說道:“面子沒了,以後還可以爭取回來,命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這麼說,你是要命了。”丹萍想著他跪下磕頭的場景,心中不禁感到愉悅:“那便跪下磕頭吧。”
“磕頭?我真不會,要不現學吧?你們兩個誰先給我磕一個示範下,如何。”林雲逸說著,眼神戲謔的看著他,帶著一股濃重的挑釁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