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群外門弟子的離去,整個武鬥場內只剩下了玄陽、林雲逸、王玄、王巖四個人。閉口不言,站在原地,不發出一點聲響。秋風吹過花樹,沙沙作響的聲音佔據了主場,顯得有些冷清。
玄陽望著林雲逸眼神有些複雜,不知是因為林雲逸得天獨厚的劍道天賦,還是他竟能主動讓他的小師弟開口認輸。微微的張開了嘴,想開口詢問,但終究還是忍住了。
他心中想著,時間還算充裕,不必著急,萬一嚇著了可就不好了。不過必須將此事上報給五長老,這等劍道天賦,絕對不可如此浪費。然後,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小袋子,拋給了林雲逸。
寂靜的氣氛,略顯尷尬。
林雲逸心有忐忑,還算平靜的站在原地,見玄陽微微張嘴,以為他想說什麼,卻只是從儲物袋中取出了裝著下一場武試的木牌與丹藥的袋子,扔給了他。
林雲逸伸手接過袋子,作一個很是標準的鞠禮,見玄陽只是微微點頭,沒做其他的措施,吐出了一口氣,放心了。畢竟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萬一找他算賬,他可沒處哭。
緩緩的走下臺階,有些顫顫巍巍,腳下一軟差點摔倒,王玄立刻上前攙扶,林雲逸對其笑了一下,神情滿是疲憊,上下眼皮都在打架,昏昏欲睡。
下一刻,渾身癱軟、精疲力盡的林雲逸便脫力後仰倒在了王玄懷中,昏睡了過去。
這場武試之中,他精神高度集中,控制著自己一招一式的應對,生怕自己出現一點差錯,靈識之力飛快消耗,但凡是個平常人早就受不了了。要不是他是帶著記憶轉世,靈識境界天生高人一階,也撐不了這麼久。
體力及體內所蘊含的的玄力所剩無幾,剛才在臺上其實是在硬撐,不想讓其他人知道自己已是強弩之末。那些人剛一走,他便支撐不住。
現在,靈識之地空無一物,十分虛弱。透支靈識產生的後遺症,像一個小錘子一樣不斷敲打著他的腦門,劇烈疼痛感,即使是在他昏迷之下,也是有些受不了。面色蒼白,牙齒似乎咬住了嘴唇,嘴角隱約有一絲鮮血流下。
王玄慌忙抱住倒入懷中的林雲逸,順勢慢慢放下,隨即盤腿坐下,沒有理會自己的衣服會不會沾到地上的灰塵。將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注意到了嘴角的血,騰出雙手,左手掐住林雲逸的嘴,強行掰開,不讓其舌頭或嘴唇被牙齒咬住。右手則是從儲物袋取出一塊玄石,塞入了林雲逸的嘴中。
做完這些的王玄,連忙的抬起頭,臉色焦急,對著臺上的玄陽喊道:“玄陽長老。”
玄陽也是早已注意,見其暈倒心中一驚,聽見王玄的呼喊,踏步越來,三步即來到了他們身邊。
焦急萬分的王玄剛要開口說些什麼,便被玄陽的手勢打斷。他把食指放在嘴邊,示意王玄不必多言。俯下身,抓起林雲逸的手,褪去衣袖,先是手指搭在其手腕處,然後又將手搭在了他腦門上,一番操作。
起身,手中捏動法訣,一股小風吹起,只見他的手指間顯現出一道青綠色的玄氣,指向林雲逸,環繞於其身,三息過後,玄陽收勢平息。
“玄陽長老,他怎麼樣了?”王玄情緒略顯激動,擔心的問道。
“沒什麼大事,只不過是靈識和玄力消耗過多,體力不支,導致了昏迷而已。”玄陽笑了笑,如此安撫道:“不必太過擔心,我已用治癒術治好了他的外傷和靈識消耗過度的後遺症。”
“呼,多謝玄陽長老。”王玄擔驚受怕的心,也算是平復下來了。
“不必,讓他好好歇息片刻,別讓他在外面吹風了,小心受涼。”說著,便快步離開了,眨眼間就不見身影。
“嗯。”王玄聽著點頭回應,然後舉起手做出手勢招呼站在不遠處的王巖過來,沒有大聲開口說話,怕吵著林雲逸。
王巖看到手勢一路小跑來到王玄身邊,搓著手,阿諛諂媚的笑著,說:“表哥,叫我做什麼?”
王玄:“幫忙。”
王巖一臉天真:“幫什麼忙?”
“你說呢?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