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水?”
王玄有點迷糊,一臉疑惑的楞在原地,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見他十萬火急般地尋找著水,下意識跟著尋找。
走下臺階四處張望,看到擺放桌上的茶壺,指著它對一臉慌張的林雲逸大聲說道:“林哥,你是渴了嗎?這裡有水。”
說完手上就起了動作,拿起倒扣的茶杯,倒上了滿滿一杯的水,便要給他端過去。
林雲逸面色焦色,聽見王玄的呼喚轉過了身,快速走到他面前,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杯子,一飲而盡,然後看了一眼茶壺直搖頭喃喃自語:“太少了,太少了,就這麼一點根本不夠。”緊接著又說道:“話說這路旁邊倆側的水池子,怎麼光只有鵝軟石,一滴水都看不見?”
“呃……,不至於這麼渴吧林哥,一壺水誒?”王玄困惑的反問著。
“不行,一壺不夠,至少得要一盆。”倆手在空中不停地比劃著,形容著盆的大小。
“哦。哎,對了。”王玄開口回答林雲逸提出的問題,道:“只有石頭,是因為這裡不久前失過火,水都被用來救急了。後來這裡又被重建,暫時還沒佈置完畢,也就成了現在這副模樣,再說那裡就算有水也很髒,根本喝不得。”
“啊,那、那還真巧啊,呵呵。”
“嗯,確實挺……巧?!”王玄大驚失色,聽出了林雲逸話中的意思,總算知道哪裡不對勁了,慌忙問道:“林哥,你不會告訴我裡面著火了吧?”
“我就是要告訴你裡面著火了。”林雲逸瞪著一副死魚眼,生無可戀的說著。
“什麼!”
“見鬼,我一掀簾子,它自己就著了好嘛?別特麼震驚了!快救火!”
衝進屋子,一陣雞飛狗跳、忙活了半天過後,倆人合力之下,終於,把所有著火的地方能撲滅的撲滅,撲不滅的直接硬拆,果真是大力出奇跡,聚成一堆一併扔在院子裡。
不過這棟房屋也是被折騰了夠嗆,裡面的紗簾被燒得一乾二淨,火苗順著它的接合點,直接燒到了木質連線架,不用說,保不住了。要不是暴力拆卸及時,都要燒到主樑、支承梁去,慶幸火勢沒有變大,蔓延開來。
原來清新脫俗的雅居氣氛已是蕩然無存,裡面黑煙燻得漆黑一片,話說無處的淒涼,
“啪。”
院中,林雲逸十指相扣放在腿上,發焉的靜坐在方前王玄搬來的凳子上,看著面前篝火,燃燒的噼裡啪啦的作響,時不時有火星炸開濺射。原本還想著能不能搶救一下這堆的木材,看到上面的碳化痕跡,心中徹底絕望,還不如燒了呢,眼不見心不煩,便徹底成了柴火。
半蹲在炙熱火堆旁的王玄,被烤的額頭上全是汗水,汗滴就著風落下,他拿著手帕不斷擦拭著,手中揮動著扇子,正給在火堆上的藥爐加大風力,讓火燒的更旺。火苗隨著風跳動,火勢越加強烈,木材燃燒後的味道越重。上等沉香木材燃燒後的味道,彷彿是薄荷般的清涼香氣。一股甜味、涼意相互交融,沁人心脾。聞著這一絲絲薄荷涼意,林雲逸的心更是透涼,清風吹過,本在立秋之後感受到的涼爽,轉變成了嚴冬般的冰冷。
藥爐在火上燒了許久,應該也是好了,王玄上前開啟蓋子檢視,滿意點了點頭。雙手無視滾燙的爐子,直接端起放在了桌上,取出一個碗,把藥倒入其中,藥渣留在爐中。
“林哥,藥煎好了呢。”坐在了一旁的石桌上。
“啊……哦。”林雲逸敷衍的回覆,他有些走神了,注視著火堆,不知在想些什麼。
“呼……玄子,你說這些木頭值多少錢呢?”轉身端起了石桌上的那碗藥,碗邊猛的出現破裂,他急忙收力,吹了吹,仰起脖子作勢一口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