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說你,一個好幾百年的殭屍,怎麼還這麼八卦呢。”花滿庭轉過身,把謝子隱往椅背上一推,看著黑衣女人說,“偷聽人家說話不說,居然還喜歡對號入座。沒錯,我們說的就是你!”
謝子隱立時驚得瞪圓了眼,這是要開打呀,趕緊暗暗聚了一團白霧在手上,準備在黑衣女人出手的時候隨時應戰。
“你……”黑衣女人倒了好幾口氣兒,如果她有氣的話。轉過頭盯了花滿庭半晌,胸口劇烈起伏著,“誰讓,誰讓你們說話那麼大聲?我耳朵又不聾!”
?
“我們小點兒聲。”謝子隱坐起身來,截住了兩個人雷電交加的視線,看著花滿庭又用口型說:“彆著急,再等等看。”
愣了半天,黑衣女人這才尷尬地自己轉回了頭。
這要是活人,估計不是掀桌子,就得一口老血噴出來了。
“你拉我做什麼?”花滿庭重重地拍了一下謝子隱,“要是她先動手,或許就不算咱們違規,那個銅鼎就不會有什麼動靜了。”
“你這什麼邏輯啊。”謝子隱嘆了口氣,“要是萬一那個銅鼎有了動靜怎麼辦?是打算讓它活生生把咱們倆吸成肉乾嗎?”
花滿庭不說話了。
“這個環境暗藏著很多的危險,我希望可以帶著你全身而退,而不是逞一時之勇,白白送掉了性命。”謝子隱緊緊拉著花滿庭的胳膊,“雖然,我還不夠強大,但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去保護你,哪怕是……”
花滿庭捂住了謝子隱的嘴,“不要說。在話本里,一般說這種話的,大多會變成男二。”
謝子隱在花滿庭的手心裡笑了起來。
“你別笑!怪癢的。”花滿庭說。
紅暈又從脖子漫上了謝子隱的臉和耳朵,他拉下花滿庭的手,“你這意思,是想讓我當男主角嗎?”
花滿庭愣住了,感覺哪裡有點兒不對,好像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不對,明明是那個人奸猾!
“哎呀,你看看你,怎麼又臉紅了。”花滿庭故意扯了別的話題,“像個熟透了的大西紅柿,還像只蒸熟了的,大螃蟹!”
“若是哪天,你對著哪個男子也會臉紅心跳,或者會明白的。”謝子隱笑吟吟地說。
他知道,花滿庭只比她哥哥小了兩歲,從小是一塊兒鬧著長大的,家裡對她也沒有太大的約束,養得性子大大咧咧,像個男孩子,不拘小節。
“無聊。”花滿庭抽回胳膊,轉過頭去看戲了。
謝子隱扳著花滿庭的肩膀把她又轉了回來,“你答應我,千萬不要再衝動了,我要把你好好地帶回去。”
“噢。”花滿庭說。
“你認真一點兒!”謝子隱有些急了,“這兒可不是五律山,也不是臨仙鎮,不是你可以肆意玩鬧的地方。”
“好啦,知道了知道了,”花滿庭戳了戳謝子隱的胳膊,“你抓疼我了。”
“啊!”謝子隱趕緊鬆開了手,“我,我可能,我是,我是太著急了。”
“看戲吧,不是要找線索麼。”花滿庭說。
“好。”謝子隱的手還懸在半空。
*
這段戲的情節很溫馨,是奴隸受封了將軍後,和貴族女子一起度過的美好時光。跟她在一個叫桃花坳的地方過了一段男耕女織、無憂無慮的日子。
桃花坳是貴族女子的秘密基地,從小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就會跑到那兒呆幾天。奴隸自從被她收留後,跟著她來過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