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胖子成為高一屆大旗實至名歸,每人在乎他是用了什麼手段,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羨慕,只要說出一句我是高一三班雷俊傑的小弟,在學校也是倍兒有面子的。
據說雷胖子在小半年開學,升入高二的時候,要立馬征服整個高三(因為畢業之後林宇龍也走了),接著在琢磨那些新來的高一新生。
至於我,在整個學校的名聲也是差到了極點。搞了兄弟的老婆,火拼時放暗箭,把外面的人也叫到了學校等等,足以讓我名聲掃地。
至於三兒怎麼投靠了梁淑琴,理了理,其實這也並不難理解。梁淑琴和黑哥有一腿,黑哥和當初的劉威有一腿,三兒是劉威的死忠,轉個彎就知道梁淑琴是憑藉了黑哥的關係聯絡上三兒的。
同時,學校裡也傳出有同學看到了梁淑琴和三兒在旅館開房,接著還有雷老大(雷胖子),梁淑琴很漂亮,但是成了萬人騎,不少屌絲大呼可惜了。
正因為這樣,呂曉東卻還是沒有多動容,在學校的名聲和我也不遑多讓,在其他人看來梁淑琴這麼漂亮的姑娘為什麼墮落?全是敗我林峰所賜。
最後,呂曉東和梁淑琴分手了,據說呂曉東哭著挽留過,這不是脆弱,畢竟從初中談到現在,呂曉東對梁淑琴幾年真摯的感情擺在那裡。
呂曉東,這個曾經的兄弟,曾經一個宿舍無話不談的兄弟,張口閉口一個向峰哥學習的人,也徹底了墮落。
染黃頭髮,戴耳環,抽菸等等,但是讓我最為鬧心的是,他既然把我當成了第一號敵人,比如食堂,他會選擇故意針對我,**隊。
我終於忍不過了,舉起拳頭就看著他,他笑呵呵的看著我,充滿了諷刺的意味,我想了想,最後還是放下手了。然後他就罵我,對著我絲毫不含糊就是一頓打,不帶任何留情的,也不知道我那時是不是傻逼,愣是一下沒還手,他怎麼說還是我林峰的兄弟不是。
一聲兄弟,一日兄弟,那就是我林峰一世的兄弟。
可笑,很可笑,宿舍的東西他沒動了,呂曉東與濤哥和劉皓軒的距離也變得越來越遠,也許在他看來我這是狼狽為奸吧。
一個人躲在宿舍喝酒,白的,高粱的,還特意去爺爺家弄了一大瓶老白乾。被陳祖澤抓到了就得去上課,我就把白酒兌在礦泉水瓶裡,管你啥朝代,啥國際發展啥的,老子照喝不誤,誰也不能阻止我的步伐。
在期末考試的前一天,我打了個電話給老爺子。
一接通老爺子就問我:怎麼,又惹什麼事了?
難道我打他電話就是惹事了麼?不過想了想,也確實是這樣。然後我就對老爺子說:老爺子,我成年了。
老爺子“哦”了一聲,又問我然後呢。我說我不想讀書了,我有個兄弟他家是開飯館的,我準備去打工掙錢。
老爺子說好,自己選擇的路就是將來後悔了,惹得滿身鮮血,但是就算是跪著也要走完。頓了頓,老爺子又說,我老林家沒出現過孬種,骨子裡有的是血性,雖然到了我身上已經所剩無幾,但是選擇了就不能後退。
聽著老爺子的話我愣了,並不是他說的這些大道理,而是我準備了一大堆說辭都用不上了。本來的計劃應該就是老爺子大罵我一頓,然後就跟我斷絕父子關係。
掛了電話,我的心情也是非常的複雜,時至今日,想起我的高中生涯在高一進入高二時候結束,也是一陣悲哀。
讀書上課的日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多舒適?這永遠是最安逸的,學校沒有社會上的苦拼,沒有社會上的爾虞我詐,有的是純真的友誼和愛情。
記得有個牛人說過這麼一句話,我稍微修改了下。如果時光還可以重來,如果時光還有讓我選擇的機會,我一定會選擇當老師,一名很NB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