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笑了笑,忽然說道:“可是你還沒看見過我的樣子。”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長的帥還是醜?你肯定在心裡偷偷想過吧?”
陳安伸手揪了揪她的半邊臉蛋。
覺得手感非常不錯,於是又揪了揪。
女孩沒有反抗,只是歪著頭想了想,問道:“這很重要嗎?”
“當然。”
陳安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我其實還挺帥的,要是你看不見,總感覺我有點吃虧。”
陳曦像是無語,側過身子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陳安笑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只要和她待在一起,就總能感覺自己年輕不少。
雖然他真正按現實年紀來看,也就是個還沒高中畢業的少年。
他站了會兒,沒有追過去,而是轉身朝著福利院外走去。
福利院門口的旁邊,王亮副食店還沒開門。
陳安繞著福利院的院牆走了一圈,最後在一處‘塗鴉’面前停下。
塗鴉很亂,是一根又一根無序的線條,它們纏繞,糾結在一起,組成了整個圖案。
陳安看了一會兒,莫名覺得有些眼熟。
然後他便轉身走了。
什麼也沒做。
在某個角落,張阿四抹了把額頭上的細密汗珠。
不知為何,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少年,卻讓他的靈覺在瘋狂示警,連帶著現在他心臟都還撲通撲通的跳著。
就那速度和力度,彷彿隨時就要躍出胸腔。
張阿四緊皺著眉頭,又探頭再三確認了一下。
這少年,確實只是個凡人無疑。
但他仍舊沒有掉以輕心,張阿四甚至在仔細思考,要不然乾脆放棄這次計劃算了?
他自從得到血祭老祖的傳承,從一介凡人混到現在,沒有淪落被官方抓捕或者翻車,全靠的就是一個穩健。
只要見事不對,他從來都是當機立斷,跑為上策。
就比如當初在青城山,張阿四就是在靈覺瘋狂示警的時候,沒有一絲猶豫,直接獻祭心血,跑的那叫一個飛快。
雖然他也因此落得個重傷不愈的下場,但好歹是保全了性命。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可是……
這一次,我張阿四不願再跑了。
男人微低著頭,緩緩攥緊了手心,眼神中閃過瘋狂和嗜血。
他無比渴望修士的血氣。
他已經太久太久,沒有吞噬過修士了。
但修士現在都是比稀有動物還要稀有的東西,官方看的一個比一個緊。
他根本無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