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饒是單神雷自詡活了大幾十年,見慣了風風雨雨,但見到這一幕,還是有種想要找條地縫鑽下去的衝動。
大愚連忙雙手合十,對著單神雷道歉:“不好意思啊,我沒想到她會這麼做。之前我聽她說,她玩這類遊戲還算比較多,我以為她比較擅長,說不定能給你做一個參考。你先別急。這就是個遊戲,都是假的。”
單神雷深呼吸了一次後,終於冷靜了下來。
其實他也沒有這麼生氣,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珠珠也算是做了他想做卻沒敢做的事情。
而就在他期盼著珠珠這麼不按常理出牌的方***不會也能迎來一個好結局的時候,白河在短暫失神後,終於恢復了清醒,掄起巴掌,扇在了珠珠臉上,然後鐵著臉,拿出電話,報了警。
幾分鐘後,一輛警車擠開人群,在白河身邊停下,兩個警察下車詢問其情況,白河冷靜地用簡練的語氣闡明瞭剛才發生的事,旁邊還有不少義憤填膺地學生做著補充。
而珠珠本人也對自己的做的事供認不諱。
所以簡單的流程後,兩個警察便不客氣地將珠珠押上警車,發動車子離去。
單神雷走到白河面前,想要替自己申辯一二。
可白河卻徑直穿過了他的身體,又換上笑臉,開始迎新工作,好像剛才遭受性、騷擾的人並不是她一樣。
接著,單神雷忽然感受到一股推力,他眼前一黑,再睜眼時,已經回到了梧桐市人民醫院。
大愚和珠珠也都回來了。
前者一臉歉意地看著他,而後者則顯得很是失落,雙手抱胸,憤憤不平地念道:“怎麼會這樣?我怎麼會沒有攻略成功,反而直接遊戲結束了?明明我以前玩的遊戲就這樣做就可以了啊。”
“我知道了!”嘀咕了一會兒後,珠珠眼睛一亮,看向單神雷,“一定是你長得太醜了。不行,我要再試一次,我就不信成功不了。”
單神雷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尷尬笑笑。
大愚卻是驚叫道:“我的姑奶奶呦,你還是玩你自己的遊戲去吧。我們可不敢耽誤你的時間。”
珠珠顯得很不樂意,搖頭道:“不行,剛才那把沒有體現出我作為高玩的水平,我要再開一個檔。這次一定行!”
大愚只好拿出殺手鐧,翻手摸出一隻金蟬:“你的報酬還想要嗎?”
珠珠看著金蟬,頓時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趕緊拿了東西走人,免得我看著心疼,想要反悔。”
珠珠拿到金蟬後,嚥了下口水,仰頭對著大愚問道:“這玩意是油炸還是怎麼吃的好?”
大愚輕嘆一聲:“蘸點雞蛋液,拍上澱粉,裹上面包糠,隔壁小孩饞哭了。”
珠珠聽到後,眼中都開始冒金光了。話都顧不上說,蛛絲急速收縮,轉眼之間,就上了雲端,消失在了單神雷的視野中。
大愚搖了搖頭,將手中換來的電子遊戲機遞向單神雷。
單神雷疑惑地看著大愚:“大師,你這是什麼意思?”
“一點補償而已。我之前看你這段時間這麼累,心情也不是很好,本想著讓你做個美夢,好好放鬆一下。
但結果我卻利用了你的信任,擅自以你的夢境為疾品山搭建了一個牢籠。結果卻發生了那樣的事。”
單神雷搖搖頭:“這怎麼能怪你?”
大愚輕聲說了一句:“建議卜合禮殺吳丹作為報復的那個人,是疾品山。他想讓你絕望,然後在絕望中拯救你,獲取你的信任。我本可以阻止這一切的。我有那麼多的機會去終結這場夢。但為了能夠儘快抓住他,我選擇了放縱,結果卻讓你承受了那樣一份痛苦。對不起。”
“原來是他。”單神雷倒不意外,點了下頭,“朋友之間,哪來那麼多對不起。更何況,這事並不怨你,要怪就怪疾品山好了。所以你不用在意這件事,都過去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勉強你了。”大愚嘆了口氣,便要將遊戲機收回自己袖子。
單神雷卻一抬手:“等等!”
“怎麼了?”
單神雷看著大愚手中的電子遊戲機,遲疑著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