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老首長不容置喙的語氣讓年輕計程車兵立刻懷疑起了人生。
我是不是在做夢?
這是懷疑我之前比武時作弊了?要體檢了?
我是不是該大喊一聲,我任某某沒有開掛?
但僅僅一個呼吸之後,年輕士兵就將自己的小心思壓在了心底。
雖然這命令來得確實突然又詭異,但他好歹已經當了五年兵,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連*門指檢都會害羞的新兵蛋、子了。
他瞥了一眼跟著老者一起走過來的兩位漂亮女軍醫,想著人家女同志就不覺得有什麼問題,那他又有什麼好害羞的?
沒有任何的猶豫,他三下五除二地將全身衣物脫了個精光,連條內褲都沒留,然後很自然地分腿背手而立。
而之後,老者沒有再發出任何命令,兩位漂亮女軍醫自覺來到年輕士兵跟前,從隨身揹著的醫藥箱中拿著各種大大小小的看不太明白的儀器工具,一通測量操作,不時往一張表格上填著資料。
這次的體檢比年輕士兵想象的時間要長,專案也比他想象的多,肢體接觸的頻率與力度更是讓他覺得這像一場性騷擾多過於體檢。
但幸運的是,他還是憑藉著過人的意志管住了自己的下半身,沒讓某個部位抬頭,從而得以在這幾位首長面前繼續抬頭。
在年輕士兵大概背完第四十二遍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後,兩位女軍醫終於停止了體檢,將最後的引數填進表格,交給了老者。用了五分鐘時間看完表格,那個肩膀上扛著三顆金星的老者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但那笑容只是轉瞬而逝,老者立刻恢復了嚴肅而莊嚴的神情。從他眼睛裡射出的凜冽寒光,似乎能夠劈開年輕士兵的胸膛,將年輕士兵的心臟公之於眾!
隨後,他伸出了自己的手,讓自己的掌心緊緊貼住了年輕士兵**的心口,叫出了年輕士兵的名字:“任國忠!”
“到!”
“你是否忠於國家,忠於人民,忠於赤色黎明軍?”
“是!”
“你敢否不怕辛勞、不怕犧牲、不怕非議?”
“敢!”
“你能否嚴守紀律制度以及國家秘密?”
“能!”
感受著年輕士兵心口處的平靜,老者緩緩收回了貼在年輕士兵胸口的手,背轉了身體。
就在年輕士兵以為自己的悲慘經驗終於要結束時,老人忽然殺了個回馬槍,又轉了回來:
“那麼,我還剩下最後一個問題。”
年輕士兵提起還沒來得及洩完的一口氣,眼神堅定,聲音洪亮:“請首長檢閱!”
看著年輕士兵精神十足的回答,老者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的不忍,語氣也柔和了許多。
“夢之國忠誠的戰士,你是否願意……”
“拋棄自己的過往,包括你的名字、家人、朋友、伴侶、夢想……這些曾經你所擁有以及熱愛的一切光與熱,去為著我們的夢之國和人民,與那些甚至可能比你強大凶殘上十倍百倍的敵人去戰鬥!而你的結局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揹負著滔天罵名,如同蚊蠅一般,死於一個腥臭骯髒也無人問津的角落。”
年輕士兵當時就被問懵了。
那時的他不過才二十五歲,還是個臉上寫著青澀的年輕人。僅有的生活經歷就是當了幾年太平兵,沒有經歷過任何的戰爭與災難,就連死人也沒見過幾個,也沒來得及成家。
說起來,就連最初當兵,也是他父親一手安排的。他並不是如何心甘情願,只不過是趕鴨子上架罷了。畢竟這一去,他好像得好幾年看不見那個她了。
只是在入伍之後,他又因為在狙擊方面展現出了過人的天賦,一直被所在連隊當成吉祥物一樣養著,日子倒也還過得不錯。即便這樣,每日被訓練學習任務就掏光了所有精力,連想女人這種事都不太經常,又何曾有心思想到這麼複雜的問題?
“我……”
年輕計程車兵支支吾吾好一會兒,也沒能說出一個完整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