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蘇州搬了個凳子,在江臣對面坐下,趴在收銀臺上緊盯著江臣說道:“你們擱這忽悠了我半天,啥都沒付出就要我幫你們去殺個什麼柳先生,事出實在反常?為什麼?這麼做似乎不符合你的人設?”
江臣眼都不抬。依舊看著自己的書。
董事長髮話了:“王蘇州,你這什麼態度,怎麼跟店長說話呢?店裡交給你任務,那是欣賞你,想鍛鍊你,磨一磨你不思進取的性子,是為了將來委託你重任在做準備。你也別在這囉裡囉嗦,趕緊換身衣服,跟我出去一趟。”
王蘇州站起身來,將臉湊到董事長跟前,惡狠狠問道:“老闆不說,但是你肯定也知道。快點告訴我。”
“我是知道。”
“那你還不快說。”王蘇州一把摟住董事長。
“但是我就是不告訴你。”董事長甩過頭,打掉王蘇州的手,“給你10分鐘時間,趕緊換衣服跟我走。”
“不去。”王蘇州一屁股坐回凳子上,翹著二郎腿,雙手抱在胸前,抖個不停:“今天你們要是不告訴我,我就不去。”
董事長一捋垂至胸前的鬍子,瞪著眼睛看向王蘇州:“嘿,好你個王蘇州,一段時間不見越發能耐了啊,都敢跟領導蹬鼻子上臉了,我再問你一遍去不去?”
“不去。”王蘇州昂著頭。
董事長不說話了,反而呵呵笑了,抽出插在腰間的那捲書冊,右手食指在唇間摸了一下,沾著口水翻開一頁,搖頭晃腦唸叨:“蘇秀秀,姑蘇人士……”
王蘇州如同屁股上被針紮了般,立即跳了起來,拉住董事長的手,諂笑道:“董事長,都跟您老人家說過多少次了,不要沾口水翻書,不衛生,還容易遭壞人算計,人家司馬懿那麼聰明一人都被算計死了,您老人家這麼憨厚耿直,要是真遇上壞人那可怎麼辦,我還怎麼回報您對我老人家的知遇之恩啊。”
別看董事長不高,脾氣倒是和年紀一樣,極大,擰著王蘇州的耳朵就是一腳。
“怎麼的,咒我早死是不是?”
王蘇州矮著身子,抱著雙手討饒。
董事長氣笑了,鬆開手,又給了他一腳,笑罵道:“趕緊去換衣服。不然我可真就亂點鴛鴦譜了。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王蘇州應了,去了後面。過了十多分鐘才回來。然而除了腳上換了雙舒適的拖鞋,身上還是之前的衣服。他原以為董事長又會生氣罵他一通,結果董事長只是笑著隨便問了一句換個拖鞋怎麼這麼久。這反倒令王蘇州有了不詳的預感。
“我不是抽空跟秀秀報個平安嘛。”
“行了,快走。調查局有個重要的會,要遲到了。”
聽到調查局的名字,王蘇州不詳的預感更強烈了。
“董事長,這麼重要的事幹嘛帶上我。”
“廢話,我這麼大一董事長去開會難道要自己開車?”
“您就直說您不會開車不就完了。”
“我怎麼記得你還領了份書店專職司機的工資。”
王蘇州算了算自己那單薄的工資,如果再扣,真沒辦法給秀秀買更多好看的小裙子了,不再多言,開上書店給自己配的一代神駒——五菱宏光,直奔調查局而去。
別問為什麼是五菱宏光,問就是王車神已經到了不滯於物,好車爛車皆可漂移的地步。
當然,王蘇州當然也想開著值好幾棟房子那樣的敞篷跑車去拉貨。儘管他一再強調,他不怕冷,也不會耽誤雨天去拉貨。但是沒辦法,書店管錢的是如意姐,一個他註定惹不起的存在。
調查局雖然傳承了那麼多年,但是表面上實在之前的夢國國慶日才成立,還是個年輕的部門,沒什麼信任度。都城也考慮到了這一點,也為了能幫助調查局更好的開啟局面,特意將各地的調查局公開辦公地點設在了各地的法院旁邊,表明的就是一個公正公開的態度。
一路上,董事長給王蘇州只講了一件事:柳先生是聊齋組織的首領,而他的目的則是想得到就擺在書店櫃檯上的賬本。當然這是書店才知道的事情。在調查局那邊,柳先生是意在破壞條例通知穩步實行的幕後黑手。
過了二十多分鐘,車子在調查局門口停下。但是王蘇州並沒有第一時間下車,而是轉過身問了一個問題:“所以說這個柳先生是個極其龐大的幕後組織的首腦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