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刻鐘後。
“謙益,去……看看河川如何了。”還有些沒有緩過來的老徐,看著已經緩過來的張揚道。
要說張揚完全緩過來了,那肯定不對,此時他的臉色還是有些白,身上還是有些無力。
張揚沒有說話,只是點了一下頭,有些踉蹌的朝兩三米外的沈溪走去。
“河川兄,你可還好。”張揚走到沈溪身前喊道。
這時的沈溪是趴在地上的,張揚見叫沈溪沒有反應,就急忙將沈溪反轉了過來,檢查了一下,最後發現沈溪只是昏過去了,張揚鬆了口氣。
“只是昏過去了。”張揚朝老徐道。
聽了張揚的話,老徐也放心了下來,道:
“此處離城南已不遠,咱們背上河川趕路,謙益覺得如何。”
“好的,老徐。”張揚說完,就將沈溪背了起來。
好輕啊!這是張揚背起沈溪的第一反應,接著就有些奇怪,畢竟沈溪可是有一米七左右的個子,為什麼會這麼輕……
“若是謙益還未緩過來,可讓某來背。”老徐看張揚將沈溪背起來後,在原地站在不動,以為張揚還沒有緩過來。
“無妨。”張揚揹著沈溪搖了一下頭。
張揚剛剛走路踉蹌,是因為一開始腿有些發軟,現在活動了一會後,已經覺得沒有什麼大的問題,而後來站在原地沒動,則完全是因為張揚奇怪沈溪的體重。
“那好,咱們走。”老徐見張揚揹著沈溪沒事,便朝城南走去。
不知道大郎與嬸子怎麼樣了?張揚跟著老徐走的時候,朝陳小寶家的方向望去,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連是武宗修者的沈溪都暈了過去,作為普通人,傷害應該更大,那聲尖叫可不只是對張揚三人管用,對平民百姓也是一樣有傷害的。
這次老徐與揹著沈溪的張揚,不再是飛奔,而是慢步走在街道上,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打鬥聲,張揚覺得這街上更是安靜的可怕,不說狗叫聲,就連蟲鳴聲都沒有。
而此時老徐的臉色,在月光照耀下,也顯得格外凝重。
張揚看著老徐臉上滿是凝重之色,於是問道:
“老徐可是知曉剛才出聲之人。”
聽張揚這麼問,老徐皺著眉頭回道:
“某不知曉具體是何人,可某於三年前,便聽過剛才的叫聲,這聲音,某一輩子都忘不了。”
正在張揚準備詢問時,老徐接著又道:
“謙益若是想問三年前發生了何事,就無需在問了,某是不會講的。”
好吧!看來這又是隱秘……張揚在心裡下了結論道。
接下來沒有說話,張揚三人很快就來到了城南的一處城門口。
此時,這處城門周圍就像戰場一樣,城門已經被毀壞,周圍有幾處房屋也塌陷了,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十人,不知是死是活,地上也到處是血跡與殘肢,這些血跡散發出的濃烈血腥味,更是讓張揚胃裡都有些不舒服。
此外,張揚還看見有三名司晨科的巡遊官,在翻看著這些躺在地上的人。
“謙益還好吧。”老徐見張揚臉色有些不好,問道。
張揚穿越以來,已經經歷過許多事,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面,聞著這麼濃烈的血腥味,還是有些不適。
“還成,能挺得住。”張揚皺著眉頭回道。
老徐聽張揚這麼說,讚賞的點了下頭。
張揚與老徐對話間,原本在忙碌的三人,朝張揚他們這邊跑來,並說道:
“老徐、謙益,你們來了!河川這是怎麼了?可是有事。”
說話這人名王成,字功之,是他們那一隊的頭人,他們巡遊的地方是城東,離這處城門比較遠,所以那聲尖叫對他們影響小,反倒是他們先到。
“河川只是暈過去了,並無大礙,只是此處發生了何事。”老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