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吧!”顧源對著地牢看守吩咐了一句。
“諾,大人。”
地牢看守下去後,顧源站在牢房外,笑著對張揚道:
“咱們又見面了。”
此時的顧源穿的不再是捕快的衣服,而是一套官服,全身的穿著包括身上穿著的曲領大袖綠色官服,加了橫襴的下裾,腰上束著的革帶,頭上戴著的幞頭,腳上穿著的黑靴子。
反正也沒有什麼可怕的了,張揚也直視著顧源,聽到顧源的話,張揚也沒有站起來的意思,隔了整間牢房和柵欄道:
“張某可不想與大人相見。”
“那本官倒是有些惹人厭了。”說著,顧源笑的更甚了些。
你知道就好……張揚在心裡吐槽道。
“不知張某犯了何罪,大人要將張某抓來欽天監,這……地牢內。”張揚臉色平靜的試探了一句,希望從顧源那裡得到資訊。
“你這倒是問到點子上了,本官問你,六月初六那日,你到底在何處呢?”彷彿是不想再聽到陳小寶那套說詞,顧源接著道:
“本官已派人調查過,自六月初,你每日下午便不在家中。”
聽顧源這麼問,張揚知道,顧源這是將自己調查的很透徹了。
“大人認為張某會去哪?”張揚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了。
聽了張揚這麼說,顧源反倒是很配合張揚,道:
“讓本官想想,你那幾日應該是在梁府與州府府衙外查探,一直到六月初六那日傾盆大雨時,你便是在路上刺殺了梁師爺父子,你說本官說的對與不對。”
“大人的想象力不錯,不去寫話本可惜了。”張揚死鴨子嘴硬道。
“哦……那本官倒是會考慮一下。”顧源看著張揚笑著道,接著,顧源又說道:
“此事先不提,不知你可還記得,五月十九未時三刻,你又在何處呢?”
五月十九日?嗯……
對了!
那正是我從鐘山墓穴中出來的日子,難道……他們不是為了我殺人抓我,而是因為那具屍骨的原因……
顧源看著張揚不斷變換的臉色,道:
“看來你是想起來了,可有興致說與本官聽聽。”
“張某還是不知大人在說什麼。”張揚雖然心裡有些動搖,但還是嘴硬道。
聽張揚嘴硬,顧源先是側耳聽了一下週圍的妖物吼叫聲,接著饒有興致的朝張揚問道:
“你可知這些妖物的吼叫聲,是何意?”
張揚只是搖了下頭,並沒有回答。
“當然!本官也不懂妖物的話,但本官猜它們是在祈求,祈求早些了結了它們。”顧源說著說著,臉上陰了下來,看著張揚的眼神也同樣陰冷。
張揚只覺得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的加快了不知多少,身上彷彿被壓了千金重。
“既然你不願配合,那本官也只好……”
“撲通。”“哎呦……”“哎呦……”正當顧源說話時,一人突然從顧源身旁掉了下來。
突然掉下來一人,顧源急忙御起自己身上準備好的柳葉刀,與這人拉開了一些距離後,就準備用柳葉刀攻擊此人。
不過,顧源的攻擊並沒有發出,當看清這人的樣子後,連忙對這人躬身行禮道:
“下官拜見玄離大人。”
“不必多禮。”玄離一點都不尷尬的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