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下,雨淅淅瀝瀝的落到了甬道底部。
此時,張揚正仰著頭,用嘴接著雨水。
當然,更準確的說,應該是用嘴縫在接雨水。
此時的張揚,全身都腫脹了一倍,腦袋也腫成了一個豬頭,嘴巴腫的已經很難張開很大。
可能是接夠了水,張揚又艱難的用右手,將自己翻了過來,然後向著甬道爬了一段,來到一段較為乾燥一點的地方,用右手撐著身子,讓自己依靠在了牆壁上。
過去的四五天裡,吃了莽蛇肉後,雖然讓張揚的身上的傷不在疼痛,但並沒有讓張揚其他部位恢復過來,依舊只有脖子、頭和右手能動。
張揚的眼睛被腫脹的眼皮擠成了一條縫,但並沒有影響張揚視物,可能是在黑暗中待久了,張揚在黑暗中的夜視能力,也好了很多。
從張揚的視線看去,現在在張揚面前的,是一條中間位置,已經被吃了一米多的蟒蛇。
開始的兩天,張揚還沒怎麼猛吃,但到了兩天後,張揚發現自己身上的傷都好了,可還是除了脖子、頭和右手能動外,其他部位還是不能動,於是,張揚當時就急了,接著就開始猛吃起蟒蛇肉來。
自然,猛吃蛇肉的後果,就是讓張揚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猛吃蟒蛇肉開始時,張揚還只是流鼻血,可到了第二天,張揚整個人就開始浮腫了,可是還希望蟒蛇肉能讓自己好起來的張揚,接著繼續猛吃,最後就造成了張揚現在這幅樣子。
倚靠在甬道牆上,張揚用右手抓起綁在自己左手手腕上的一個小布袋子,這布袋子中裝有龜殼和神湖血草。
為什麼要將布袋子綁在左手手腕上。
因為此時的張揚,身上的衣服只能勉強穿著,下身也是用一件衣服綁住,褲子因為要方便的原因,也在張揚費了很大的功夫後,脫下來放在了一邊,至於其他的就不描述了,反正張揚現在鼻子裡滿是血痂和泥垢,也就聞不到了。
張揚用腫脹的已經不怎麼靈活的右手,拿出了裝神湖血草的盒子後,張揚就這麼看著,也沒有立刻開啟蓋子。
看來只能賭一把了!
看了盒子許久後,張揚終於下定了決心。
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張揚將盒子開啟後,就直接將神湖血草塞到了嘴裡,草一入嘴,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就充斥了整個口腔,神湖血草的味道不是太好。
等了一會後。
怎麼沒反應……
張揚發現自己身上沒有什麼變化有些奇怪。
“啊……。”就在張揚的念頭剛過,張揚就感覺彷彿有無數根針在扎自己,疼的叫出了聲。
全身的疼痛,讓張揚瘋狂了,再也倚靠不住牆壁。
倒在甬道地面上後,張揚發羊癲瘋似的開始抽搐了起來,不過沒有痛苦太久,張揚就昏了過去。
張揚可能不知道,就是因為這神湖血草藥力太強,常人很難忍受,所以那藥方上,前五日需要用妖物的血肉滋補,接著用藥浴的方式慢慢的吸收,當然,就算有神湖血草,也只有少部分人能進入煉身境。
……
此時,玄武湖上。
一艘畫舫在細雨中慢慢的前行,而畫舫內,有兩人正在說話。
“小姐,暗探回報,並無異常。”說話的是畫梅。
聽了畫梅的話,歐陽雪菲點頭道:
“不急,本就不指望能得到線索,這幾日遊玩,這江寧景色也是極好的。”
畫梅知道,自家小姐來江寧,還因為其他原因,於是調笑道:
“奴婢知曉,此次小姐來江寧,只是為躲某人而已。”
歐陽雪菲知道自己的意圖被畫梅看穿了,於是裝著要懲罰畫梅道:
“你這死丫頭,皮癢了是吧,竟敢取笑起本小姐了。”
畫梅也知道,自家小姐並沒有生氣,也很配合的演道:
“奴婢不敢了,請小姐開恩。”
主僕兩人又調笑了一會,歐陽雪菲道:
“好了,好了,不與你這小妮子胡鬧了。本小姐雖是不喜那人,但此來江寧,主因還是因那臭道士,爹言可能會有“那人”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