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露禪應該早就知道此事,對木驚宇修為的提升並不驚訝。轉頭對素慈說道:“逆子的事情,你最清楚不過,還不快點告訴驚宇。”
甚少說話的素慈好像沒聽到楊露禪的話,低著頭不言不語,再他不斷拔高的逼迫下,才不情不願的說道:“還記得我和遙兒,被蚩尤壓在神殿底部的事情嗎?”
木驚宇眉頭一皺:“神殿底部,惡念蚩尤早就與善念蚩尤融合一體,裡面已經沒有任何神器了,你們還能找到其他可用之物嗎?”
“神殿內是無其他東西了。但是……但是……”素慈但是了幾句,猛得雙目睜圓,抓著楊露禪道:“遙兒可是你我的孩子啊!你非讓我說出來,斷了他的絕路嗎!”
“哼!”楊露禪一把甩開素慈,寒聲說道:“這都是他自找的!你若是可憐他,可曾想過就在這間屋子裡,他是否心軟要放過我們?”
素慈緩緩搖頭:“遙兒無情,我這個做母親的不能無義啊……”
“他已經不是我楊露禪的兒子了!”楊露禪顯然對韓遙傷心至極:“既然你不願說,那我來說!”
楊露禪雖然對韓遙具體得到了什麼瞭解不多,但大致情況還是知道的:“驚宇,你還記得當初蚩尤魔神在用神力壓下逆子一事嗎?”
木驚宇點點頭,腦海中浮現出,韓遙不甘心受困,在素慈的幫助下衝出神殿,要闖過蚩尤等人的阻攔,進入到仙界中。卻還是難逃失敗的命運,被蚩尤封印在了神殿中。
“估計你們都以為,逆子必死無疑吧。卻沒想到,他居然在和蚩尤交手的短暫瞬間,與蚩尤體內的惡念達成契約了吧……”
“真的嗎!”木驚宇終於坐不住了,豁然起身道:“難怪……難怪他能從蚩尤的手中生還。我還以為,是他福大命大,原來是蚩尤體內的惡念所為!”
木驚宇總算明白,韓遙為何能從蚩尤手中活下來了。要不然,依照蚩尤的修為,擊殺韓遙還不跟捏死一隻螞蟻般簡單?
楊露禪說道:“只是逆子的心機極深,從未表露出任何跡象。就悄悄地躲在一旁,靜等著你們兩敗俱傷,靜等著形勢完全有利於他時,在露出全部底牌。”
“所以,別看你現在的修為已達巔峰,無懼任何人。可逆子早就和蚩尤惡念融為一體,不懼怕你的威脅了。”
事情總算明瞭。木驚宇明白韓遙為何明明捉住了所有人,反而不慌著吸取體內靈氣了。
先前,木驚宇想當然地認為,韓遙還沒有能力,在短時間內將所有人體內的靈氣煉化,才先後偷襲九黎部族、雲海城,最終又讓餘老將他帶到這裡,目的是拖延時間,好讓他慢慢吸收煉化。
現在看到,這些人的靈氣,早對他的幫助不大。之所以還留著,是要在關鍵時刻做人質,好讓他束手束腳。
感覺事情有些棘手的木驚宇,在木屋中不斷來回踱步,思索著對策。韓孤流五人知道幫不上什麼忙,除了保持安靜外,也在心中思索著解決的辦法。
“難道,需要我馬上提升修為突破長生巔峰,試著開啟仙門,請蚩尤或者龍王爺爺從仙界來助嗎?”木驚宇停下腳步,喃喃自語一番後,緊跟著搖搖頭:“不行不行。我要煉化了無長老和北冥王的靈氣,同樣需要大量的時間,韓遙會給我機會嗎?”
意識到這個辦法行不通後,木驚宇再次邁動腳步:“九耀玄光鏈!對啊,我如果能找到最後一顆靈珠,那麼九耀玄光鏈必定能恢復當年的神威!可是……這最後一顆靈珠,會藏在哪裡呢!”
短短一年時間內,也不知是天意使然,還是他木驚宇的機緣太好,順利找到了八顆靈珠。但自從黑白靈童歸位後,再無最後一顆靈珠的下落,他現在身旁可用之人不多,還要時刻防備著韓遙徹底融合蚩尤惡念後來找他決一死戰,同樣沒有時間啊。
“看來,還是需要花谷主的幫忙了。”思來想去,似乎在這九州之中,唯有花滿城是最後的選擇了。
因為從種種事情中看出,花滿城對他並無惡意,而且每每在關鍵時刻,都會出手相助,綁他脫離陷阱。
更重要的是,花滿城的身份……很可能遠超他的想象。並且還處處維護天道,視木驚宇為撫轉乾坤的天命之人。
既然花滿城要維護天道,按照既定的路線發展下去,那斷然不會看著木驚宇在與韓遙的鬥爭中落敗!
“可那花谷主,究竟身在何方?”打定主意要主動尋找花滿城幫忙後,下一個難題緊跟而來。
藏風谷雖為正道下九門之一,可立派在何方,卻無人知曉,木驚宇更是沒有到過。自打他記事以來,除了花滿城主動現身外,還從沒見過或聽過,有誰到過藏風谷中。
“墟字前輩,我何不請他出來問問,興許能有所發現。”木驚宇忽然想起來,在花滿城助他降伏墟字靈珠後,他的態度徹底轉變。興許,當初在玉坤宮時,墟字靈珠知道一些關於花滿城的秘密。
“墟字前輩,您老能聽見我說話嗎?”木驚宇站立不動,靈識早就從靈臺游出,來到了手腕處,要進入到九耀玄光鏈中。
可回應木驚宇的,不是墟字靈珠的聲音,反而有一團靈氣從中噴出,逼得木驚宇猝不及防下,被捲入其中。
剎那間,木驚宇的心中,再次湧起了吸取北冥王和了無長老時,所遇見的景象,明白這股靈氣並非是要傷害他,而是將無數的記憶,灌入他的腦海。
“想起來了,我全都想起來了!原來,花谷主早就有了準備,算準了我今天會面臨的困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