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早應該想到,書劍山莊的事情是你韓家做的!”通玄上人強壓下動手的念頭,寒聲說道:“說說吧,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目的是什麼!”
“哈哈哈,虛主,您老不是多此一問嗎?雲秋白接道:“韓家得罪了九州各方勢力,還沒了九黎部族做靠山。為了自身安危,只能藉著你想暗奪木驚宇手中仙器的時機,假扮成咱們兩派的人馬,把其餘各派的目光,引到你我身上了。”
通玄上人一愣,立刻回過神,瞪大了雙眼質問道:“我明白了,秋白兄,原來你早就和韓松青同為一夥了。所以,才會出主意讓雲沫潛入書劍山莊,偷取木驚宇手中的九耀玄光鏈!”
通玄上人後知後覺中,總算明白了事情的真正緣由。在猜出雲秋白和韓松青聯合起來欺騙自己後,同時也明白,想必那書劍山莊的副莊主鄧行,也十有八九是韓松青的人!
雲秋白說道:“虛主,你別說的這麼難聽嗎。我和韓兄本就是舊識,他既然有求於我,當然會極力相幫了。”
“再說了,沫兒和兩顆靈珠的關係日漸密切,您恐怕早就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
“住口!”通玄上人怒聲打斷道:“雲沫身為我的弟子,作為師尊,豈能治她與險境?秋白兄,你若再敢隨意揣測的話……別怪我不念舊情了。”
被雲秋白說破了心事,通玄上人立刻心生懼意。雖說包括雲景天在內的幾人,都能看出自己對雲沫的態度,可這事就跟一張窗戶紙一般,不能捅破。
不然的話,雲景天一定會懷恨在心!這些年來,他做的所有事,雲景天知之甚詳,一旦因為雲沫的原因洩露出來,他通玄上人肯定會陷入眾矢之的!
韓松青打著圓場道:“虛主不要生氣啊,秋白兄並沒有別的意思。再說了,雲沫在潛入書劍山莊後,好像並沒有按照你的吩咐,去偷取木驚宇手中的仙器。而且……而且好像還將你的計劃洩露出來了。”
“什麼!”通玄上人不敢置通道:“雲沫為什麼這麼做!韓松青,你空口無憑,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通玄上人實在想不出來,雲沫和木驚宇非親非故的,為何要幫助木驚宇?難道說,她已經意識到,自己會對她不利了?所以才不想幫助自己?之所以要答應下來潛入書劍山莊,正是為了找機會離開無極虛嗎?
“證據嗎,我當然沒有。”韓松青悠悠說道:“不過,在我帶人圍到書劍山莊的望海堂時,發現原本應該中了迷藥的木驚宇等人,並沒有昏睡下去。除了雲沫悄悄給他們服下解藥外,還有旁人會這麼做嗎?”
韓松青將當時的情景講述一遍,最後說道:“我本想按照黑衣人的指示,將雲沫殺死,然後挑起你們兩派和木驚宇之間的仇恨。哪裡想到,木驚宇最後關頭改變劍鋒,沒能給雲沫致命一擊。我由此推斷出,雲沫背叛虛主,給木驚宇通風報信的結論。”
通玄上人一邊聽,一邊默默點頭,顯然認同了韓松青的推斷。然後問道:“這麼說來,雲沫最後沒死在木驚宇的劍下了?還有,你說的黑衣人……可是那幾個身份神秘,修為高深的黑衣人?”
“不錯。”韓松青先回答了通玄上人第一個疑問:“雖說木驚宇在最後關頭控制住了仙劍,可也從雲沫的後心刺入,從前胸透出。就算當時沒死,估計也活不到天亮。但是事無絕對,黑衣人眼見任務完成,加上木道成忽然出現,要用仙寶照出我等真身,為了避免暴露,黑衣人命我帶領族中兒郎極速退出了書劍山莊。”
“我原本以為,雲沫應該必死無疑的。可是在我帶人跟隨他們回到玉屏山外時,發現雲沫未死。只是氣息微弱,想必那一劍並未要了她的命,而是擦著心口穿過。”
“嗯……”雲沫未死,倒大大出乎通玄上人的預料。不過,她現在和木驚宇在一起,至於為何要給木驚宇痛風報信,是因為兩人有舊,還是察覺出了自己的心思,暫時還得不出結論。通玄上人先放下雲沫的事情,接著問道:“那黑衣人……”
韓松青說道:“想必虛主應該能猜到。我韓家樹敵太多,又沒了九黎部族做靠山,當然要尋找一個強者庇護了。至於是我找上了黑衣人,還是他們找上了我,你就無需多問了。”
通玄上人說道:“既然韓兄有黑衣人庇護,自身安危應該有了保障。不知你今天拜託秋白兄約我出來,是奉了黑衣人的命令,勸我一同歸順啊,還是另有目的?”
韓松青笑道:“呵呵,虛主身為無極虛之主,身旁還有云海城、歸雲山莊和五莊觀三派相助,豈會甘於人下?”
“那你是另有私心咯?”
“不錯。”韓松青說道:“雖說我歸順了黑衣人,只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再說了,六個黑衣人的身份不明,目的不明,天知道他們要我歸順,有什麼原因。韓某雖說不才,也不想被人當槍使,落個身敗名裂,死的不明不白的下場。”
通玄上人好奇道:“韓兄,黑衣人的蹤跡飄渺,幾乎沒多少人見過。你既然歸順了他們,想必接觸過多次,難道也不看不出來,六人的真實身份和目的嗎?”
韓松青先是搖搖頭,後又點點頭道:“他們一直用黑衣遮體,看不出真實身份。況且,那領頭的兩個黑衣人,不僅用面具遮擋了樣貌,還故意改變了聲音,我總不能撕開偽裝,一探究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