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旨侍衛有心想要走,但卻被曹操手下諸將熱情拉住,朝著宴會就去了。
曹操手下諸將皆十分高興,曹操以往只是一個郡守罷了,即便是給他們封官也十分有限,如今天子竟然將兗州牧給了曹操。
這讓他們如何能不喜?
要知道州牧與刺史可是有極大的不同的,州牧是當地軍政司法一把手,完全可以說是國中之國。
但刺史卻是不行,刺史雖然名義上也是一州之地的最高長官,但權力卻是比州牧要小上許多。
刺史只是朝廷派去一州之地有省察檢舉之責,主要管理的是官員的考核罷了,因此州牧可比此時要強的多。
一番熱鬧的宴會之後,傳旨侍衛被灌的是人事不省。
這其實也是正常的事,傳旨來的是好訊息,那麼當事人一般是會賞給傳旨之人一些財物的。
若是相隔甚遠,那便是以貴客待之也很正常。
當傳旨侍衛被送下去後,曹操離開了宴會來到自己的私帳之中。
這裡戲志才與程昱荀彧等謀士早已在這裡等著了。
“天子封我為兗州牧,只是我要去洛陽謝恩,諸位以為如何?”
程昱立刻便開口道。
“不可!此事萬萬不可!”
曹操看了程昱一眼道。
“為何?”
“天子初登之時,受董卓之所害,對各地州牧極有防備,若是曹太守去京,只怕再難歸矣!”
此時曹操所任之職是東郡太守,因此程昱稱曹操為曹太守。
曹操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極為難看,原本還以為天子是真心封賞自己,卻沒想到竟然有如此奸詐之伎倆。
要不是他生性謹慎,此時說不定都已經去洛陽謝恩去了。
曹操心中想要兗州牧,但心中卻明白這是個詭計了,只是口中呢喃著道。
“怎會如此……”
“怎不會如此?呂布佔據長安,被天子三日破之,
前些時日,天子與羌胡雜軍對峙於渭水,命人借陣前相敘,竟擲斧斬殺韓遂大將,將韓遂逼入河中溺死,
如今更是又將馬騰之子馬超軟禁在京,太守比之馬騰如何?”
曹操聞言之後,頓時便無言了。
馬騰不僅居有一州之地,而且名望甚高,而他呢?
想到這裡,曹操再也不抱有僥倖了。
“諸位如今該當如何?”
戲志才看了一圈其他人之後,發現荀彧等一眾人都不說話,便站了出來道。
“如今之計,只有如此了……”
第二天一早,傳旨侍衛剛走出帳門,就看見了曹操單著上衣躺在帳外。
侍衛趕忙上前將曹操扶住,卻發現曹操的臉色已經有些發青了,趕忙呼喚人來。
經過了三天的救治,雖然曹操是恢復過來了,但卻染了不能見風的病,連門都沒辦法出,更何況是乘車趕往洛陽了。
傳旨侍衛等了半月之後,依然是如此,便只能無功而返。
………
“你說曹操因為酒宴飲多之後,感染了風寒無法來京?”
侍衛點了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