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出手,都意味著必將狠厲地貫穿敵軍的心臟中樞。
由於維瑟這名皇子的特殊性。
本來只對皇帝直屬效忠的禁軍修女,有薇拉這麼一位被派遣到了他的身邊,進行無微不至的貼身保護。
此時此刻。
這樣一枚會走路的人型核彈,就與自己只隔著一扇門的距離,還發出問詢,要不要讓她來侍奉沐浴……
——沐什麼浴?核輻射麼?
什麼地獄笑話。
“呼……”
維瑟深呼吸了幾下,微幅顫抖的指尖,用力地將胸扣一枚枚地端正繫好。
他抬手捋過自己的銀髮,在鏡中練習了幾遍微笑,再三確認,自然的神情不會流露出任何一絲破綻。
……要讓薇拉來侍奉自己沐浴麼?
這個棘手的問題,根本難不倒維瑟——答案當然是肯定的!
並非是他七星娛樂。
更重要的原因是……拒絕,無疑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
從薇拉前來主動問詢的態度看,這似乎已經成了每日清晨例行的慣例。
疲累了、精神不好、想再睡一會兒、或是今天提不起什麼興致……
維瑟當然可以搬出這些中年男人慣用的藉口,暫時迴避與對方過近接觸。
但,他卻最好不要顯露出任何精神上的不適。
免得薇拉,真的請人來給他“檢查身體”。
而且……就像繳公糧一樣。
該來的總會來,躲不掉的。
若想要扮演好維瑟的身份。
他就必須用指尖,去親自捻住這朵荊棘帶刺的玫瑰。
“……進來吧,薇拉。”
心裡繃緊著神經。
維瑟倚靠在寢宮綿軟的躺椅上,低頭假裝閱讀著手上的書,儘可能使自己的語氣放得不以為意。
他甚至連“請”字都沒講。
畢竟,以維瑟如今帝國繼承人的身份,在地位上要比禁軍尊貴得多。
所以,儘管身懷的偉力彼此如隔天塹,但帝國所欽定的下一任皇帝,當然不必對一位禁軍顯得態度如何畢恭畢敬。
話音落盡。
臥室的門扉,繼而被一隻佩戴錦緞的手,輕緩地推開了。
踱步走進寢殿的,是一位銀髮如瀑般垂墜過腰的高挑美人。
她雙手交疊於小腹,表情淡漠,容顏有如女神般端莊嫻靜。
身披一套鏤空工藝的流線型銀甲,甲冑優雅的造型,勾勒出了這位禁軍修女豐腴有致的身軀弧度。
本來風格顯得禁慾肅穆的裝束,卻在飽滿的胸口處特地作了開窗處理……從中淌出的溫潤肌膚,好似無瑕的軟玉,令人妄想伸手攀附。
維瑟裝作滿不經心瞥過去的視線,不由凝滯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