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上的喬瑜越想越覺得哪裡不對勁.
她實在是有太多的疑問盤桓在心裡想不明白了。盛柏聿何至於把事情做到這種地步?他這背後到底下了多大地一盤棋?這一盤棋是不是把家裡所有地人都算計了進去?
可是現在沒有人沒夠給她解答這個問題——看這個架勢估計他今天不會上來過夜了。
喬瑜正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門忽然被人輕輕從外面開啟了。
這突然出現在眼前地男人正是盛柏聿。
“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爺爺不是說讓你去找他嗎?”女人看見他第一眼就忍不住唸叨。
眼看著女人並沒有露出生氣地神色,盛柏聿下意識鬆了一口氣,神色如常地走進房間說道,“我就是過來看看你休息沒有。老爺子交代,讓我趕快調查事情的原委,估計今天晚上應該沒有時間睡覺了。”
床上的女人聽到他這樣說,只是挑了挑眉毛,“事情的原委,你不是已經早都知道了嗎?”
果然像自己想的一樣,什麼事情都瞞不住喬瑜。
“生氣了?”盛柏聿側了側臉看著她。
喬瑜眼底閃過一抹好笑,隨即搖頭,“快去忙吧,這件事情結束之後再找你興師問罪。”
看出來她到底還是願意相信自己的,盛柏聿臉上的表情也柔和下來,“嗯,事情結束之後,我就把原委都告訴你。”
女人目送著盛柏聿出門,安穩地躺下睡了。
這邊喬瑜已經休息,可是另一邊的盛家卻已經鬧了個天翻地覆。
盛有天冷著一張臉坐在沙發正中間,對面的地上正跪著一張臉被打腫了的盛謹。
“你這個逆子,自己看看你做的好事!”盛有天像是還沒有發洩完心中的怒氣,一聲吼震得盛謹會在原地打了個寒戰。
沙發的另一邊,坐著正抽抽搭搭哭泣著的喬欣兒。
程韻好不容易把兒媳婦兒安慰好了,結果誰知道這才過了沒幾天,自己的兒子就又闖出這麼大的禍事來。
“別哭了!”盛有天那會兒正是最心煩的時候,喬欣兒的哭泣聲吵得他更是腦仁兒疼。
“盛謹!你快和你爸說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呀?現在影片都已經拿出來了,就算再生氣也要先把眼前的事情給老爺子圓過去才是。”程韻害怕他再動手,只能一個勁兒地勸說自己的兒子。
盛謹心裡比誰都清楚,他和李妍兩個人只在她家裡做過那種事情。可不知怎麼地,他就是下意識不願意承認這影片是女人自己錄的。
那麼貼心的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做出這樣惡毒的事情呢?
一定是有人在背後陷害,想搞他盛謹。
想到這裡,盛謹惡狠狠地瞪了旁邊好不容易止住哭聲的喬欣兒說道,“這影片該不會是你派人錄下來的吧?”
喬欣兒顯然懵了一下,沒想到這時候盛謹居然會突然跳出來反咬一口自己。她剛才在樓上看到這個影片的時候只覺得五雷轟頂,腦中一片空白什麼都還沒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被盛有天叫到了大廳裡。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當初好不容易拼命一定要嫁的人,居然會是這樣一副嘴臉。頓時間,喬欣兒連哭出聲音的力氣都沒有了,啞著嗓子質問道,“盛謹你做出這麼噁心的事情,怎麼還好意思把鍋往我身上推?我要是早知道的話,還能忍到今天這個時候嗎?”
這確實是個問題,也符合喬欣兒的邏輯。盛有天原本還有些懷疑的目光一下子從兒媳婦身上移開,怒視著跪在地上的盛謹大聲吼道,“你小子自己出軌,現在居然還想著找推理由推脫到別人身上?你要是管住了自己的下半身能鬧出今天這樣的事情來嗎?”
盛有天越說越生氣,恨不得衝上來再給他一巴掌。
程韻看了也是心驚膽戰,還是硬著頭皮給自己的兒子說情,“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個理由把這件事敷衍過去,你只顧著在這兒和兒子吵有什麼用啊?”
“不和他吵,難道還要和你吵?你倒是給我說說,有什麼理由能躲過去!”盛有天怒視著給盛謹說情的程韻。
因為上次的事情,喬欣兒本來就看不上程韻,可這會兒也不是她該取笑別人的時候。自己老公鬧出這樣的醜聞,以後她還哪有臉走出盛家的大門啊?
“我剛讓秘書和老爺子說,我因為分公司的事情在國外出差。也就只能停過幾個小時的時間。這幾個小時你就給我跪在這裡哪也不許去,好好想辦法,實在不行我就只能把你交給老爺子處置了。”盛有天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相比於他的盛世大業而言這種不爭氣的兒子要了也沒什麼用,還不如直接交給老爺子處置來的痛快些。他也好在別人面前博一個大義滅親的好名聲。
“爸,你不能把我交給老爺子啊!你明知道那邊是盛柏聿做主。兒子要是真被他握在手裡,那就只剩下死路一條了。”盛謹在聽到盛有天這樣說之後,眼神裡才終於閃過一絲恐懼。他不管做了什麼錯事,能在父親這裡解決便是最好的,頂多也就是愛一頓胖揍的事情。
可如果自己真落在了老爺子手裡,那真的就是死無全屍了。
“你還知道自己不能落在人家手裡啊,那做事情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過過腦子?”盛有天氣急敗壞地踹了他一腳。
“爸,爸你給我想想辦法!”盛謹跪著向前走了幾步,眼神裡都是祈求,伸出手拉住了自己父親的褲腳。
不忍心看到兒子這幅狼狽樣子,程韻下意識別開了臉,眼睛裡有淚花閃過。
“爸,解鈴還須繫鈴人。我們現在最要緊的事情應該是把這影片裡的女人叫過來問問事情的原委,如果真的是她錄下來的影片,那也好統一口徑應付之後的輿論。”喬欣兒看著這屋子裡三個人都沉默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忍不住在旁邊兒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