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陰間嗎?”
“你是不是還要我說我發誓?”
當然不會,焚風又不是小孩子,他是毀滅了諸多文明,有自己一套完善的價值觀唸的絕滅大君。
令使雖然位格高,算星神之下的群體,平素也多神秘,已知的寥寥無幾。這不意味令使的每時每刻都在命途之上奔跑,他們偶爾也會普通的走,偶爾也像個普通人。
我跟焚風爭論這個問題很久,他說我不正面回答就是心裡有鬼,我說他是被害妄想症。
雙方誰也沒有說服誰,最後決定暫且擱置,矛盾轉移,跟我的好搭子敘敘舊再說。
豐饒的令使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祂只是遞了兩杯果汁,我和焚風就讓祂掛上了毀滅的兼職。
事關一個令使,虛構史學家如此寫道:“豐饒令使還是沒有抵抗住毀滅令使亡語的侵蝕。”
寫的很好,寫完虛構史學家發現隔壁流光憶庭發來賀電,祂的神秘命途研究倒退幾年。
是的,這樣絕妙的看不出來半點虛構痕跡,全然就是大眾認知裡的真理的一句話,確實是真理。
祂以為祂是神秘,結果是拿了真相牌的假面愚者。
我確實,就有這麼陰間。
畢竟,誰能拒絕給自己的亡語點一個極端值的誘惑呢?
反正我不能。
令使確實是令使,可以抗很久很久,對所追隨的星神信仰又堅定,所以看不大出來。我的好搭子以為自己是打著打著跟我關繫好起來的,實際上是打著打著被我的亡語不自覺感染了。
令使嘛,與命途密切相關,但其本身力量來源又是星神直接給予的存在,只要星神覺得其存在依舊可以對映祂的命途,令使就一直都是令使。
一些小感染都無關緊要的,至少豐饒的令使,藥師並沒有負責治癒祂心靈上的豁口,這可能也是一種利他吧。
我的亡語又不是什麼負面狀態,只是對祂內心的詰問而已。
我又不是什麼大惡人,只是踐行毀滅,連精神狀態都在毀滅的打工人而已。
焚風捂臉:“你先閉嘴,你給我們的入職禮是一個人揍我們全部,你好意思說?”
“不然呢?”我輕飄飄的,“被你們殺了可是會汙染你們對毀滅的理念的,我要的是同事,而不是一個個,已經成了絕滅大君的我。”
好搭子第一次接給絕滅大君急救的活兒,傷勢是由星神造成,祂想說“沒救了,等死吧,告辭”都說不出來,因為我的軀殼一直都有生命跡象。
祂也不愧是豐饒,自己縫合不了,還給了建議:“可以逆轉。讓血液成為軀殼。”
是的,到最後,認真工作的我,因為在毀滅路上勇奪銷冠,被納努克贈送了一副完全由毀滅所構造的身軀。
“好訊息是,我可以繼續最初的陰間構築了。”
“壞訊息是,我沒活了。”
焚風冷笑:“我這裡也有一個好訊息和壞訊息。”
“洗耳恭聽。”
“好訊息是我的隊友不會掉線了,壞訊息是她沒關真傷。”他收斂笑意,面無表情,“你想弄死我就直說。”
挺好的,現在我不怕控制不住將軍團燒沒了,因為連焚風這樣的絕滅大君都在掉血。死後機制面板陰間,在我一直都是沒活,呈現死亡狀態時,我無時無刻不在做機制怪。
納努克對軀殼的理解,真的不愧是毀滅。
絕了,我現在全日無休。
焚風不想自己被燒成玻璃,我拒絕全日無休,所以,我們一起去找了我的好搭子。
我的好搭子葉子都快燒焦了,一個人吊兩個絕滅大君的命,最後:“要不你來豐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