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牙山的戰鬥瞬間傳遍了整個漢州城,又從漢州城向全大陸傳播。
血姬主人凌大人當著諸多門派和圍觀百姓宣佈了從此易名,更名為寒月,自此世間再無血姬刀,只有寒月劍。
凌心安一人戰諸多門派,不相上下,然後五夷出現,被凌心安和漢州城駐軍設計殺五夷,缺牙山上覬覦寒月的所有江湖人士和五夷之人,凌心安白煙困住諸雄,白眉大俠誅殺他們,一時間缺牙山上血流成河,漢州城唐孔指揮大軍易容成圍觀百姓,關鍵時刻出手,才使得缺牙山上上演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
事後有人再次將凌大人在漢州城的事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從容不迫周旋於各路人雄,玩弄於手掌,胸有成竹。
整個江湖譁然,誰也沒想到,凌心安居然在缺牙山將那些之前追殺自己的人物全部誅殺,沒有絲毫留情,如此狠辣鐵血。
黃龍道長和黃雅慧兩人面面相覷,心底一股寒流傳遍全身,望著彼此,目光中露出忌憚之色。
尤其是黃龍道長,心中暗呼僥倖,若不是徒弟黃雅慧多次權說,被寶刀迷住心眼的他此刻也是缺牙山殘缺的肉塊。
那些被亂箭射的密密麻麻的身體,被白眉公公誅殺的無頭屍體,還在那至今無人敢收。
江湖中人追殺凌心安,只是以為他是個八品小縣衙,實力不夠被逼遠走送給強大門派求保護,可是誰也沒有想起他還是大周王朝的朝廷命官,大周誰不知道,若是敢屠殺刺殺大周王朝官員,一旦查明,必將追責。
那些追殺的人都忘了,只覺得凌心安只是一個逃亡的武林人士而已,所以在所有人都提防著他的時候,他和大周王朝來了一招光明正大的屠殺。
大周王朝下旨要凌心安上供寒月,凌心安被迫在缺牙山和諸雄苦戰,然後大周戰士將那些圍攻凌心安的亂臣賊子全部誅殺。
“好一個陽謀啊!”黃龍道長一口飲畢手中的茶嘆道。
訊息傳回江州城之時,壓抑沉重等待正承受著巨大壓力,時刻擔心凌大人安危的江州百姓,頓時爆發出雷天喝彩,整個江州城擂鼓響天,所有人都奔赴相告,街道上爆發出凌大人凌大人的無數高呼聲。
凌府內,高潔從外面回來,激動得紅彤彤的臉蛋飛奔著喊道:“楊管家,公子沒事了!”
楊管家的身影出現,望著高潔道:“三少爺真的沒事了?”
“嗯,公子太厲害了!”高潔激動的連連點頭,然後將路上聽來的說了出來。
楊管家雙目含淚,當初得知訊息後就要追上去沿途保護時,收到了三少爺的信,信中懇切的請求他立即去江州府,保護好凌府和江州府衙,不能讓人趁虛而入,江州城不容有失,同時還懇求父親有多少人手派出就派出多少人手。
聽到訊息的凌府眾人全部跑到了大廳,聽完高潔的話頓時歡欣雀躍起來,同樣喊著大人威武大人威武的口號,剛進門的凌霜和夏小雨春風滿面,看著大廳內歡樂的人群,一揮手道:“凌府今日設宴!”
“哦……”
眾人喧譁,楊管家望著眼前的一幕,控制不住的老淚縱橫,那個當初只會寫情詩的三少爺終於長大成人了,已經成長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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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哪怕沒有凌府也能傲然整個大周的存在。
訊息傳回金陵,整個京城都安靜了下來,凌府內,凌尚坐在大廳內,心中不知何滋味,腦海浮現的卻是那個永遠不懂事的小兒子面孔。
“夫人,夫人,您慢點!”大廳外側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凌尚收拾情緒。望著哭哭滴滴而來的董氏,將信件收入袖中道:“夫人,又怎麼了?”
來人正是凌尚的結髮妻子董氏,凌家兄妹的母親,見她如此模樣,揮揮手讓後面跟來的丫鬟下去。
“你說怎麼了?”董氏哭道:“當初誰跟我說的,江州城發生的事跟安兒無關?”
凌尚道:“這不是不想你擔心嘛,你看現在他不是沒事了嗎?”
“還說沒事?安兒從小就沒經歷過這些,這次不知他受了多少苦,若不是趙公公和那個什麼將軍,他還能活著回來?我的可憐的安兒”說著又哭泣而來。
本已萬般心緒繞心頭的凌尚見此,忽然勃然大怒道:“哭,哭, 哭,你就知道哭,你知不知道你那個可憐的安兒,在外面到底做了什麼事?還知道哭?”
突然爆發的凌尚頓時將董氏嚇得面容失色,哭紅的雙眼還在流著淚,望著暴怒的枕邊人,董氏停了下來,愕然怔住。
看到董氏如此神態,陪伴自己多年的妻子,凌尚心中的怒火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歉意:“嚇著你了,是為夫失態了!”
醒過神來的董氏連忙開口道:“夫君,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讓你如此?也讓安兒如此?”
凌尚擺擺手道:“沒發生什麼事。”
“那你為何說安兒在外面做什麼事了?”董氏追問道。
凌尚不耐煩道:“我說你個豬腦袋,你不覺得這一年多,安兒很奇怪嗎?自從一年前他落水後,就很少給我們寫信了嗎?以前一個月至少一封家書,一封情書給公主,一封書信給小妹,但出事後,你收過他幾封家書?”
董氏愕然,心中想著確實如此,自那之後,凌心安除了歲末時分再無一封家書。
“還有,去年年中,醬油出世,接著是醋,然後就是白酒不斷問世,楊管家給我們帶回來這麼多,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董氏道:“這不是楊管家從江州城帶回來,安兒去那的商會買的嗎?”
“你想簡單了,那些商會是從他那得到技術的。”凌尚道。
“啊?”董氏捂住自己的嘴,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