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心安點點頭:“該怎麼清算怎麼登記在冊,你可懂?”
段清望著凌心安,滿臉驚駭,眼神帶著極度不可置信,但卻瞬間消失。
凌心安卻看的一清二楚,隨即道:“段主簿,你這是何意?本官可沒你想的那些心思,本官說的是我江州府百姓窮苦,此時青黃不接,懇請聖上將謀反之人家產分一二給本府渡過難關,以慰被這些謀反逆賊謀害的大周百姓,休養生息,其餘的盡數派胡將軍進貢。”
段清聞言暗暗鬆了口氣,剛剛聽到他說你可懂的時候差點讓他倒下椅子來,真如他想的那樣,段清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密封一份奏摺以求全家性命無虞。
但又聽到凌心安嘴裡說的什麼渡過難關之類的話,他的嘴角控制不住的痙攣起來。
好吧,你是大人,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段清無奈的想道。
現在誰不知道,凌大人的那些醬油生意,已經傳到隔壁府去了,都知道江州府大人釀製了醬油,賺的錢富的流油。
……
沒人的時候,凌心安看似閉目養神,其實都是在冥想,想象著自己與這片天地溝通,不斷的讓自己沉浸在放空的狀態之中。
隨著不斷的練習,凌心安發現,自己的聽力和視力六感都不斷的在變強大,當鹽道司的人剛出現在府衙門口的時候,凌心安便睜開了雙眼。
“參見大人。”鹽道司分佈於各州府衙內監管官鹽的,鹽,任何時候都屬於官營,鹽道司事實上並不屬於各州府衙管轄下的部門,而是獨立於府衙,但又在府衙的框架之內,這個有點奇特,所以來見凌心安的兩位官員只是簡單的客套一下,不屬於江州府管,但在他的地盤上還是多少得聽他的話,再說了,鹽道司在各個府經營鹽賣出去的賦稅,還是有一部分交給府衙然後其餘的才上繳大周王朝。
“兩位大人請坐,不知怎麼稱呼?”凌心安道。
左邊是一個年約四十的長鬚男子,右邊是年齡相仿卻是白白淨淨得多。
“鄙姓梁,這位姓徐。”左邊男子冷冷的擺手道。
“梁大人,徐大人,不知二位大人在鹽道司幾年了?”凌心安開口道。
梁大人道:“梁某於鹽道司十年又九,徐大人比梁某亦相差不大。”
“既然如此,為何這官鹽怎麼十幾二十年來,還是如此粗製濫造,沒有絲毫進步的呢?”
梁大人臉色怒變,整個人站起來道:“凌大人,這是何意?”
一旁的徐大人也是怒氣衝衝。
凌心安道:“就是凌某說的字面的意思。”
兩位大人立即站了起來,怒道:“凌大人,鹽道司和府衙並非從屬管轄關係,凌大人是不是過問的太多了。”
凌心安道:“梁大人說的極是,只是在下好奇,為何十多年了,鹽還是那樣的鹽,沒有絲毫改進,難道大人不應該反思一下嗎?”
徐大人一旁道:“你說的輕巧,鹽是朝廷管轄,雖然是本司製作運輸,但豈能說改就改?”
凌心安搖搖頭,嘆道:“兩位大人,放著如此寶山卻不得入內,可憐可笑。”
兩人得臉色此時變得非常之難看,凌心安頓了頓再說道:“來人,呈上來給兩位大人欣賞欣賞。”
說罷,孫武的身影出現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