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看著懷裡毫無血色、不斷顫抖的人,葉玄徹心猛地漏掉了一拍。一腳踏上“正雅”,如箭般朝著綺羅寶閣飛去。
路上,葉玄徹心口一陣陣發緊,即便他已然以最快的速度用“赤芒”為她烘乾了衣服,還不斷為她輸入大量靈力驅寒,可背上的人依舊如冰塊一樣冰涼,無論如都都暖不起來,而那下半身衣服隱隱透著紅,空氣中正飄著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葉玄徹側臉看到凌霄的臉白得像紙一樣,額頭還冒著細密的冷汗,聲音慌張:“凌霄,你怎麼了?是哪裡受了傷?”,他完全不記得青樓發生了什麼事了,難道是他酒後誤傷了她?
“我……”凌霄咬著牙,只吐出一個字,下腹的陰寒之氣如同一個大槌,狠狠敲打著她的腹部,疼得她便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什麼?”看著緊閉雙眼的人,葉玄徹覺得自己即便是當年面對程競天,都沒有感到這般的恐懼,開口的聲音已然失去了往日的沉著:“好,你別說話了,別說話。我很快就到了,我帶你去找解羽落,他醫術不錯,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不……先……先回我房……”凌霄忍著腹部一陣陣的絞痛,手指幾乎摳進葉玄徹的肉裡。
“好好。”葉玄徹連連應答,帶著凌霄直接從窗子飛回到了她的房間。
“出去……我沒事的。”凌霄躺在床上,用盡最後的力氣將葉玄徹推出了視窗,反手鎖上窗子。
葉玄徹心中焦慮,這都傷成這樣了,還說沒事?顧不得這許多,他直接飛到綺羅寶閣的正門,一進去就看見蘭二正想朝凌霄的房間走去。
“蘭二!解羽落在那個房間!”
蘭二腳一頓,目光不善地看向衣冠不整的葉玄徹,“是你?你來做什麼?”
“解羽落!”葉玄徹不想和蘭二解釋,衝上二樓就開始一個個房間的找人。
“葉家主。”解羽落聽到動靜,推門出來,還沒等問發生什麼事了,就被葉玄徹拽著衝向凌霄的房間。
這時蘭二已然推門進去了,房間裡空蕩蕩的,並沒有看到凌霄的身影。
“葉家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解羽落看葉玄徹剛剛的神情是從未出現過的慌張。
葉玄徹快走到凌霄的床前,被子有點凌亂,但床鋪平整,並沒有掙扎的痕跡,莫不是有人趁著凌霄受傷將她劫走了?
“該死!”目中閃過戾色,葉玄徹一拳砸在門框上,繼而一言不發地往外走。剛剛絕對有人跟蹤他們,他全副心思都放在凌霄身上,竟然絲毫沒有察覺!
“葉家主,是不是凌霄兄弟出事了?”解羽落見葉玄徹神色不對,終是忍不住開口詢問。
“葉玄徹,凌霄人呢?她和你走的,怎麼只有你一人回來!”蘭二卻沒有解羽落那樣的脾氣,一把扯住葉玄徹的衣服不讓他走。
葉玄徹神色一寒,“我老實告訴你也無妨,我比你更加在乎他!”說罷揚手就將衣服斬斷,召出“正雅”,轉眼就便風一般消失不見了。
蘭二望著遠去的人拳頭越握越緊。
“小雅苑”內,沐向晚正在打坐調息,忽聽一陣巨響,驚得血氣差點倒流。睜眼一看,就見葉玄徹緊緊握著“赤芒”,雙目赤紅的看著自己,那房門連同上面的護法結界都被震碎,還未來得及消散的靈光飛舞在一堆碎木旁。莫名有股寒意鑽入體內,這個樣子的葉玄徹她從未見過,平日無論她如何,他對自己都竭力保持著溫文爾雅的態度,哪會用如此駭人的目光看著她。
這目光就像看著一個死人一樣!
“是不是你的人做的?!”葉玄徹緊緊盯著沐向晚,手上的青筋根根突起,“赤芒”也似乎察覺主人的憤怒,發出低沉的嗡鳴笛身上的火舌正躍躍欲試般望沐向晚那邊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