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獸,你可不可以跟我說說孃親啊?”小阿棄站在水桶裡,狐白用獸皮給他擦洗。
“為什麼突然問你雌母了?”狐白問。
小阿棄偷偷睨了睨背對著他們的南知歲,“我想……如果我的孃親不好……我就想要漂亮姐姐給我當娘。”
“噗!”正在喝水的南知歲直接噴了出來。
狐棄小聲問:“父獸已經過得很辛苦了。如果她不夠好,父獸就和她斷絕伴侶關係吧。然後我們就和漂亮姐姐在一起好不好?”
狐白也看了南知歲一眼,隨後笑著問狐棄:“就這麼喜歡她?”
“嗯,喜歡。”
小崽崽的感情真摯而純粹,南知歲猛喝了一大口水。
狐棄洗好熱水澡並將在火堆烤乾的衣服換上之後,開心地跑到南知歲身邊,白色的狐狸耳隨著他的動作輕輕顫動。
“漂亮姐姐今天又救了小阿棄,小阿棄又欠漂亮姐姐一次呢。”
南知歲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腦袋。
“漂亮姐姐今天也住我們家的對不對?”
小傢伙撒嬌比以前更加自然了,南知歲被小萌崽萌化了,但還是勾了勾他的小鼻尖道:“我在這裡終究是打擾了你們的生活。”
“怎麼會打擾呢?”狐棄說著說著就急了。“我知道了,你是怕我父獸對不對?我父獸他嘴硬心軟,他沒有不同意的!”
“如果父獸不同意,他就是個大壞蛋!我們都不理他!”
“姐姐……”狐棄拉了拉她的小手。
小狐崽的嘴巴好甜吶!
南知歲被萌寶的熱情感化,她抬頭看向狐白,只見狐白正在收拾狐棄洗澡的浴桶。
雄性狐狸察覺到了她的視線,冰冷的眸子抬了抬,“外面下著雨,除了在這裡,你還能去哪裡?”
南知歲認命地嘆了口氣。
剛剛來臨的小雨季,雨絲絲的下著。
原本地勢就低就很潮溼的山洞變得更加潮溼了,狐白用火把在山洞裡稍微燻了燻,隨後用家裡唯一的獸皮將石頭床鋪了起來。
南知歲看著這一山洞的人,一個病怏怏的病秧子,一個小蛇獸人一個小狐獸人,還有她這麼一個雌性。
可是山洞裡就這麼一張獸皮。
南知歲在緊急情況下也只在小蛇獸人和小狐獸人面前都暴露過空間,就連給狐白用的針啊藥啊都是隻在崽子面前從空間裡拿出來過。
他們畢竟還小,最多就覺得吃驚和驚奇,還沒有想太多,更沒有刨根究底地問她。
但她還沒在狐白麵前暴露過空間。
南知歲現在很猶豫要不要從空間裡拿出被褥出來用。
還是不要吧,畢竟和這個雄性還不太熟悉,就這麼暴露自己的底牌有點太草率了。
“漂亮姐姐還是不願意住我家裡麼?”小狐棄可憐巴巴的望著南知歲。
南知歲連忙解釋道:“這怎麼可能?我孤身一人流落在外,有個地方收留我就很不錯了。我可不是這麼不識趣的人。”
狐白微斂眸子,眸色中困惑不解。
孤身一人?流落在外?
像她這樣沒有道德、拋夫棄子的雌性,不應該是流連花叢,多的是獸夫嗎?
她怎麼會孤身一人?又怎麼會流落在外?
狐棄道:“那你為什麼在發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