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白一臉求知的模樣讓身為醫生的南知歲懵了。
她作為一個醫生,尤其還是獸醫!在給病人治病的時候哪裡會去管雌雄大防。
難道她在給公貓噶蛋蛋的時候,還要說我是女的,所以不給公貓噶蛋嗎?
當然,獸人和野獸是有所不同的……
所以如果不是狐棄的提醒和狐白的異常,她到現在都不會覺得聽診和觸診有什麼問題。
但是眼前的雄性是個鰥夫啊。
鰥夫門前是非多。她若是一個不小心說不定就要被人誤解並扣上什麼不好的帽子。
反正第一天就已經將他的情況瞭解的差不多了,五天的吊水配比也大差不差。
於是南知歲硬著頭皮道:“不……不聽也可以的。”
狐白皺眉了,精緻漂亮的雄性獸人的漂亮眉頭就這麼皺了起來,搞得好像南知歲欺負了他一樣。“那昨天為什麼要聽?”
“……?”南知歲無奈扶額。“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
狐白剛要起身一問究竟,南知歲就直接將人給摁下來了。
“別亂動,打完針後我還要出去。”南知歲斷了他的問題,“反正今天我不聽診。”
狐白只能靠回床頭,任由南知歲給他扎針。
南知歲麻利地給他紮好了針後,依舊囑咐道:“扎針的這隻手別亂動。”
說完,南知歲便收拾東西離開。
南知歲剛走出山洞沒多久,山洞裡的病弱雄性就這麼拎著吊瓶走了出來,“南知歲,你今天回來嗎?”
南知歲猛地回頭,看到狐白拎著吊瓶的高度比他打針的手還低,針管裡的血直接回流了。
他定定的看著她。這眼神冷冰冰的,又帶著些許的怨。好像她對他始亂終棄了一樣。
“哎喲,祖宗誒。”
她趕忙回去,將狐白給推回山洞。她將吊瓶重新掛好,然後控制點滴,直到全部弄好後,南知歲嘆了口氣道:“我還是等你打完再走吧。”
南知歲倒是很能理解獸世對於這些醫學常識的不理解。
“我有些事情要出去處理,也不保證是否再……來你家做客。”
她來他們家,怎麼也稱不上“回來”這個詞對吧。
該避諱的還是要避諱。
狐白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好看了,南知歲一看就知道他又生氣了。
這個雄性生氣的時候好像都是生悶氣,也不發洩,也不說。
南知歲也不知道他哪裡有那麼多氣。
“經常生氣對身體不好。”她小聲提醒。
狐白扭過頭不看他,像個生氣的小媳婦。
南知歲覺得這個雄性還挺有趣的,陪他打吊瓶的時間也有些長,南知歲索性找些話題和他聊。
“你雌主呢?你和阿棄怎麼沒和她一起。在這個世界,獸人家族在一塊實力才更強大吧。”
“她不要我們,我們被拋棄了。”
“為什麼?”南知歲很詫異。
這麼帥氣的老公,漂亮成這樣的小仙童,說不要就不要啦?
狐白索性不想說話。
南知歲的腦子倒是挺活躍的,她的本性上還是有些喜歡聽八卦,也願意當知心姐姐開解對方。
“你有考慮過帶著阿棄去找她嗎?”
狐白抬起頭便是一記美顏暴擊,他雪白清澈的眸子盯著南知歲漆黑的瞳,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