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漾慌得不行,就要下去救小狐狸。
“你朋友?”南知歲問。
蛇漾慌張地快速點頭。
南知歲想了想,道:“別急,小蛇,我們這麼做……”
狐棄的腿疼得沒知覺了,他全身沒了力氣。
草藥如果送不回去,父獸的咳嗽發熱也就好不了。
他要死了。
父獸也要死了。
就到此為止了嗎?
他好恨啊。
他恨自己太小,恨自己不夠強大,恨自己保護不了自己的父獸。
小狐棄的眼眶裡盈出了眼淚。
都要結束了嗎?他和父獸,今天都要完了嗎?
“嘶嘶!”狐棄,別放棄,這邊,這邊!!
蛇漾?
狐棄立馬抬頭。
黑夜之中,兩個五歲小獸人崽子明亮的眼睛對上了。
“漾!”
小藍蛇朝他擺了擺尾巴。“嘶嘶!”狐棄!跟我跑!
絕望之中,這道藍色的身影宛如一道光,讓小少年心中燃起了希望!
只要他能活下去,只要他能活下去!
他就認蛇漾當兄弟,不讓任何人欺負他!
狐棄什麼也沒問,跟著小藍蛇就跑。
餓狼緊追不捨,狐棄不要命的狂奔。
“嘶嘶!”狐棄!跳過去!
狐棄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跳,但是蛇漾讓他跳,小白狐狸就賣命地跳過去!
他腿疼,跳過去後打了個滾。
“唧唧。”狐棄疼得叫喚兩聲。
就在這時,一張柔軟的小手將他撈了起來,抱在懷裡。
蛇漾也立刻跳在了她的身上,躥在她的肩膀上張望。
果然,這群狼一不注意,就跳到了南知歲早早設定好的陷阱裡。
原來,在南知歲決定在森林過夜的時候,就在附近佈置好了一些粗糙的陷阱。其中就有眼前這麼一個坑,而坑上面則鋪滿了樹枝和樹葉,如果有不長眼的野獸想來打擾她,就會首先落入坑中,爬不起來。
南知歲將狐棄摟在懷裡,順便擼了一把狐狸毛。
和自己在寵物醫院救治的狐狸不一樣。這狐狸毛真軟滑,擼起來真舒服!
南知歲剛準備多擼幾把,就看到小崽子抬起了漂亮的狐狸頭看向了她。
好漂亮的小狐狸。
南知歲的腦海裡不知覺的就閃現出了一個白狐雄性的身影。
他自稱是祭師學徒。臉上用彩泥畫著獸印圖騰,讓人看不清真實容貌。
他穿著雪白的狐狸絨祭師服,有種獨特的脆弱又破碎的美感,雪白又柔軟的長髮及腰,雪白的睫毛下面有著一雙美得驚心動魄的眼睛。
他一邊跳著狐族的祭師舞,唇角勾起嫵媚的笑容,一邊魅惑又眷戀地睨著她,一個大跳轉到她面前,聲線低磁柔軟帶著幾分並不膩人的嬌:“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