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它胖境澤就算餓死,死外邊,也死都不跟這對缺了德的狗情侶一道走了!!
不遠處有條山溪,蘇夢枕拎著一長串午飯食材去那邊處理,等到胖鳥千辛萬苦地撿完柴,花晚晚也差不多休息夠了,她取出火摺子生起堆火來,然後屁顛屁顛地竄去看蘇夢枕幹活。
但蘇大廚的工作進度好像不大理想。
蘇夢枕雖身處江湖,但平日裡生活起居自有人照顧,有什麼事吩咐一聲就都給他辦得妥妥當當的,從來不曾親自動手做過這類活計,最多的,也不過就是做一碗簡單的湯面罷了,就像當初為花晚晚做的那一鍋貓耳朵般,不需要任何烹飪技術的,下鍋就能熟的那種。
但好在以往外出遠行也曾露宿荒野破廟,師無愧茶花他們做事的時候他也在旁看過幾次,雖然對於這項新業務有些不大熟練,但做起來還算是有模有樣的。
就是速度慢了些。
這一幕實在難得一見,都把花晚晚給看,“蘇小刀,原來你也不是什麼都會啊。”
蘇夢枕撩起眼皮瞥了她一眼。
“……涼快了?都有心思說風涼話了。”
花晚晚笑眯眯的趴在他背上,十分狗腿地拿著扇子給他扇了扇風,“辛苦辛苦!”
蘇夢枕幽幽長嘆了一口氣。
最後好不容易處理好這一長串午飯,從山溪邊回去的路上,蘇大廚除了手上的一長串小鳥仔,背上還多了一隻偷懶耍賴的屑兔子。
花家廚子做的肉醬味道極好,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蘸鞋底子都香極了。
花晚晚出門時包袱裡被花母塞了兩罐,一路上兩人有吃有住的都沒用上,這一回野外燒烤正好用來作調味品。
然而,小半個時辰之後。
花晚晚咬了一口幹巴巴硬邦邦的烤鳥肉。
沉默了。
她想不通,明明火架上的烤鳥色澤看起來是那麼的油亮誘人,味道聞起來是那麼的醇香撲鼻。
但為什麼,吃起來就那麼的難以形容呢。
蘇小刀,牛的。
他是怎麼做到色香俱全,但就是沒有味的呢。
蘸鞋底子都香的肉醬,終究是錯付了。
她早該猜到的,蘇小刀的手藝確實不大行,只會做些簡單的,當初那一鍋貓耳朵也是簡單的菜色,還得虧夜兔不挑食,白米飯不配任何東西也能吃得噴香,再加上那時她餓了一整天,吃什麼都覺得香,才能一股腦兒全幹光。
蘇大廚這時就問了,“怎麼樣?”
花晚晚艱難地嚥了下去,“您老的一雙巧手,還是用來拿刀砍人就好,這等小事,以後還是不勞煩您了。”
那些看似難以聽懂的答案,大概就是再委婉不過的拒絕。
沒有評價就是最好的評價。
蘇大廚懂了。
原本還打算同類相殘的胖鳥也懂了。
兩人一鳥看著眼前小山似的一堆烤鳥,陷入了沉思。
但浪費食物是不好的。
正當花晚晚在糾結要不要咬咬牙解決掉時,頭頂上忽然掠過了一片白衣飄飄的衣角。
蘇夢枕眉目微動,來人武功極高,不知是敵是友。
忽而卻見某隻兔子的眼睛瞬間亮了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