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肆覺得這兩人像是早就想好的,便緩緩笑了一下,才道:“果然兄弟情深。”
他低頭,對著輕揚命令道:“輕揚,將兩人關暗牢。”
“是。”輕揚開口道,然而自燃卻辯解著說:“二爺,這件事是我的錯,不關自清的事,當時他確實不在。”
“愣著幹什麼。等我親自出手?”尹肆卻不理會他的辯解,眼神如一把冷血的刀刃似的看向輕揚,輕揚會意,直接招呼站在門口的兩個武侍,將將人拖走。
尹肆這才起身,眸光透著十足的疲憊,眸光看向輕揚,拍了下他的肩旁,以示信任:“剩下的交給你處理了,這裡我不希望再有尹恆的人,最好一次性給我摘乾淨,另可錯押,不可放過。”
“二爺,我明白。”輕揚微微欠了欠身子,依舊畢恭畢敬地回答。
他目送尹肆回寢殿之後,才離開。
今夜的別苑,註定十分不太平。
翌日
尹恆依舊沒有尹易的訊息,青鶴站在一邊看向他的神情,有些寬慰道:“老爺,或許小少爺是自願的。”
“就算他是自願,他跟我賭氣,這也不是時候!”尹恆重重地拍了把桌子,沉默了片刻,直接抬頭看向青鶴:“去把時一請過來。”
青鶴愣了一下,聲音依舊溫和地提醒道:“老爺,這個時候,小姐估計還沒醒,她最近一直睡不好,您也是知道的。”
“去請。沒醒就等著,等她醒了再請過來。”尹恆抬眸繼續吩咐道。
青鶴聽著,也不再過多勸慰,只微微欠了欠身子,正準備出門,身後傳來尹恆的聲音:“青鶴,不要說多餘的事情。”
“是,老爺。”
青鶴點頭應著,他人到中年,依舊儒雅隨和,溫柔不失禮貌。
以前伺候蔚藍,如今伺候尹恆,日後如果不出意外,估計會伺候尹易。
這一切都像是一個先來後到的順序,他也安分守己,老老實實做好自己的本分,知道有些事該說,有些事不該說。
更是在這個家裡,練就一身什麼叫做真正的睜眼瞎子。
有時候他也在想,自己或許不能稱之為一個完整的人,而更像是尹家的人形機器僕人。
然而他邊走邊想著,已經抵達了住樓門口,門口的外侍見他自然地行了一禮,他走了進去,直到停在顧時一的寢殿門口。
春夏秋冬四人見他雖客氣又疏離,春穀道:“小姐還未醒。”
青鶴道:“老爺請小姐醒了過去用早餐。”
“嗯。”春谷應著,站在一邊,沒有動,青鶴自然而然也等候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