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郎很為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朕覺得,她一定會開心很多。”皇甫初又抬起頭,盛夏的傍晚,夕陽已落,天空是帶著熱意的紅。
“知墨說朕不在,她才會開心,所以朕不敢出現在她面前。”皇甫初緩緩道:“朕這幾日常在想,她以前在朕身邊受了很多委屈,朕沒有幫她,還誤會她。朕有何臉面再出現在她面前。”
張郎聽得心酸,他是目睹皇甫初這幾年是如何過來的,本以為找到林知墨,兩人就可以重歸於好。
但感情的事,當局者迷,旁觀者未必清楚,因為沒有經歷他們的酸楚。
“皇上,這事”張郎開口想勸,但說了幾個字又打住了。
現在,林知墨和陶白走得如此近,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也許她真的要開展新的生活,那皇甫初該怎麼辦?
皇甫初突然話鋒一轉,“張郎,朕有一件事情要拜託你明日去辦。”
“皇上有何吩咐?草民一定去做。”
皇甫初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張郎聽後連連點頭,面露喜色,“皇上放心,草民一定會辦好。”
“辛苦你了。”皇甫初笑了笑,笑意只是浮在表面。
張郎走後,他繼續坐著,直到黑夜完全佔據天空,月亮掛在一角。
“知墨,我不會放棄的。”皇甫初輕聲道,“永遠不會。”
第二日早上,張郎出府時,剛好碰到從外面走進來的章凌寒。
章凌寒問道,“爹,這麼早你去哪裡?”
“我有點事。”張郎隨口答了一句,沒有過多解釋,繼續往外走。
章凌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能有什麼事。
章凌寒去到藥房時,皇甫初正坐在案桌前認真地看醫書,一旁還擺著一段藥材。
其實他挺佩服皇甫初,身為帝王,委身在此,雖然是為了林知墨才進了申府當學徒,但學習起來絲毫不馬虎,進步也很快,很是受到申昶凜的喜歡。
“這是師父讓我找的醫案。”章凌寒私下不敢叫他師弟,只好省略了稱呼。
他把書遞過去:“師父說先看前十個醫案,不懂的先記下來,他下午得了空再給你講解疑點。”
皇甫初點頭,接過書,“多謝。”
“不用。”兩人獨處,章凌寒有些不自在,想出去時,卻聽皇甫初問:“章太醫,你是不是覺得我也應該離開?”
若是皇甫初才來,他鐵定會說是,但聽張郎講過皇甫初這幾年的生活,他開不了口。
他看著林知墨熬過這幾年,但皇甫初又何嘗不是呢?
正猶豫著要如何回答時,申左泉走了進來:“凌寒,老爺有事找你,在主院等你。”
“哦,好好好。”章凌寒立即應了,“師弟,我先走了。”
待兩人離去,皇甫初翻了一會兒書,無端覺得心神不寧。
他有幾日不見林知墨,想她卻不敢去見她,害怕她再說出那些話。
“雲叔叔。”。
申景清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皇甫初看過去,就見申景清露出一個小腦袋,眼睛亮亮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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