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張大江的傷並沒有傷在重要部位,口子也並不深,只是看起來駭人罷了。
把郭大娃等人給捆綁好,孟靜還在想著怎麼請個大夫給張大江看下傷,便聽得外面吵吵嚷嚷的聲音傳來。
“怎麼回事?“她疑惑道。
張寶珠道:“定是那幫子人又在村裡偷東西了,這會兒村裡人都回來了,看他們還怎麼狡辯!”
孟靜看向她:“你們莫不是之前與他們糾纏過?”
張寶珠有些訕訕地:“就是,就是我們被水逼著回了村子,然後那些人也是那個時候進村子的,他們在村子裡逮著活的雞鴨就撥了毛弄來吃,我和大哥就說了兩句,他們卻道我們已經不是張家村的人了,讓我們少管閒事!”說著,她像是想起什麼,臉色有些微紅,低下頭不再作聲了。
孟靜也想到她與張大江被逐出村子的事情,此時情況特殊,也不好去糾結這個,當務之急是平復村裡的亂象才是!
她帶著一幫被張寶珠喊來幫忙的青年步出鉛筆廠的大門,隨即看見村裡好多戶人家正在追著一些人在打,有偷了東西的人惡得狠,不但不逃還與主家直接對上,撕扯的撕扯,對罵的對罵,整個村子外面就跟菜市場一樣嘈雜。
“都給我住手!”孟靜一聲大喝。
張家村的人是停住手了,可外村的一些人卻是逃的逃,趁機對張家村人下手的下手。
見那些偷了東西還行兇的人如此惡劣,孟靜也不再留情了,對著身後的一幫子青年便道:“過去把他們都捆起來!”
那些青年本來就因家裡遭賊心裡不舒服,要不是張寶珠說她娘有危險,他們也不會來幫忙,這會兒得了孟靜的話,一個個立時像出籠的野獸一般迅猛,撲上去就把對張家村人下手的賊人給揍的起不來,相互幫襯著把人給捆了個嚴嚴實實。
一些躲在暗處的賊人更是不敢出來了,心裡想著自己該怎麼辦,村子外面全是水,要去哪裡才安全呢?
孟靜卻是直接朝著村子隱秘的暗處大聲道:“你們給我聽著,念在你們也是碰到了難處,偷了我們張家村的東西也是迫不得已,若是你們自個兒主動站出來交待清楚此事,我們自然也不會再捆你們了,不然的話,左右村子就這麼大,你們也逃不掉!“
話落,隱秘處一陣安靜。
孟靜似是早就想到這麼個結果,繼續道:”我現在數到三,若是你們不出來,那我就讓人去尋你們了!一、二、......“
“等一下!”一個老婦人一跌一跌地跑了出來:“婆子我也不想偷東西呀,只是被水衝散歸不得家,帶著孫兒扒在木頭上才進了你們的村子,一時又沒有吃沒有喝的,大夥兒都在拿村裡的東西,我便,便......跟著一起拿了!“
那婆子有些訕訕地,又朝著孟靜等人擺手:“不過你們放心,我知道這事兒是我做的不厚道,若是這水能退下去,我歸家後定會拿上等價的銀兩奉上,彌補你們的損失!”
孟靜仔細地看了看她:“這位姐姐,你瞧著不像我們這幾個村子的人?”
那婆子立時自報家門:“我是從他城過來的,本是過來縣裡尋親的,可還未走到縣裡,就遇著大雨,又遭了賊人搶了盤纏,這才落魄著糊里糊塗進了村子!”
張老四不由凝眉道:“你說你是從他城過來的就是他城過來的?個個像你這般說辭,又怎麼能分辨你們的身份!“
那婆子連連擺手:“沒有,我沒有撒謊,我真是來尋親的,尋的是縣裡白氏醫館的白大夫,他是我的小兒子,我那大兒子在邊境沒了,我這才帶著小孫子過來的,我,我真的沒有撒謊啊!”
一聽是尋白大夫的,孟靜便不由多打量了這名婦人幾眼,雖然她對白大夫的印象只是見過,但她聽三丫講過這位白大夫與其女兒白芷,當是秉性純良的醫者才是,若是他們的親人,她自當是要給予其照應了。
“你有何憑證證明你是白大夫的母親?”孟靜道。
那婆子訥訥地好半響,什麼憑證也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