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名,樹的影。提起錢子瞻這些老學究們還是很期待他今晚能做出什麼好詩的。
“弱不禁風的。”鍾將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其實他對這次詩會誰會奪得魁首沒什麼興致,只是朝廷最近無戰事,而皇帝又想逐漸把他們這些武將的兵權收回去。
有點門路的就想著轉了文官,沒門路的直接回家養老去了。
鍾將軍以前念過學堂,也算是個童生,這次回來這裡就是屬於想要走門路轉文官的,這才和這些酸腐的文人走在一起。
“既然四位學子都在,那又是誰?怎麼上來的,是不是你們誰帶上來的?”建州郡學卓大人看見葉清,他盯著幾位學子問道。
錢君寶上前做了個揖道:“那是學生帶上來的,他是幫學生謄寫詩詞的。另外,為了不破壞眾位老爺的雅興,他等會兒也會當場作詩。”
鍾將軍冷笑道:“哦?他也會當場作詩,你可知道若是他做得不好,你可是也要被趕下樓去的。”
錢君寶冷然一笑道:“學生曉得,若是他等會做的詩不入眾位大人的眼,學生和他可以一起離開的。”
鍾將軍還在衝錢君寶冷笑:“既然這樣,不如現在就叫他前來做一首詩如何?題目就由我們湖州蓮花書院的李長毅山長出吧!”
李長毅聞言,略微皺眉,不過很快摸著鬍鬚笑道:“那老夫就卻之不恭了,這樣吧。
今日雖然是七夕,但老夫卻想聽一首不一樣的詩。讓他過來,就用這滄浪兩字作詩一首吧。”
錢君寶一怔,他不知道葉清能不能做出來,但官老爺們已經開口了,他只好緩步走向葉清,邊走邊暗暗想著如何用這滄浪兩字作詩。
走到葉清面前,錢君寶說明了來意,葉清聞言只遲疑了一會兒,就點了點頭。
“你確定?”
“嗯,放心。”
葉清走了過來,白離初望著她,眼睛眯了起來,但過了一會兒,他動了動唇,最終沒有說話。
“學生崇安縣白鷺書院葉清見過眾位大人。”葉清微微彎腰,抱拳施禮道。
白離初聽見葉清的話,怔愣的望著她。
果真是她。
膽子也太大了吧。
居然女扮男裝來這裡參加七夕詩會?
而且她還用真名。
“你是白鷺書院的?”郡學卓大人詫異的望著葉清。
“呃……是的。”葉清應道。
卓大人又問道:“你叫葉清?那白鷺書院的葉文良你可識的?”
“葉夫子是學生的嫡親大伯父。”葉清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反正她是男是女現在都無關緊要。
就算以後知道了又怎麼樣?
她又沒在書院唸書,也不會去考狀元。
牽連錢君寶也不至於,他三年都不能參加科舉呢。
總不至於為了這麼一件說起來無傷大雅的事,就報復錢君寶,讓他以後不能參加科舉了吧?
就是來湊個熱鬧嘛,想來這些人也不會這麼小肚雞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