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的學子開始和人討論起自己做的詩詞來,有些人很有信心的樣子,已經悠閒的開始喝著茶水了。
滄浪閣五樓,一眾官員拿著學子們的詩詞相互傳閱品評,突然郡學卓大人說道:“這首不錯,字也不錯。”
學政蔡大人道:“那你念一念,讓大家品鑑一下。”
卓大人朗聲開始念道:“玉露金風報素秋,穿針樓上獨含愁。雙星何事今宵會,遺我庭前月一鉤。”
眾人聽完,全都沉思片刻,然後紛紛點頭。
“不錯,不錯。”張大人點頭。
“最後那句穿心之語啊,算得是七夕詞裡的佳句了。”
“我這裡有一首詞更好一些,你們聽啊:“人間夢隔西風,算天上、年華一瞬。
相逢,縱相疏,勝卻巫陽無準。
何處動涼訊,聽露井梧桐,楚騷成韻。
彩雲斷、翠羽散,此情難問。銀河萬古秋聲,但望中、婺星清潤。
輕俊,度金針、漫牽方寸。”
“這首詞寫出了自己與愛人的生離死別,見面無期的悲苦,這位學子恐怕也是今日最年長的一位了。”
陳知府和學政大人他們兩人對這首詞也很喜歡,陳知府拿過詩詞又看了一遍,“這人可上四樓。”說完用筆在稿紙上打了個圈。
“我覺得可以入三甲。”章山長道。
“再看看。”蔡大人開口。
“我覺得我這裡有一首詩更佳,你們聽我念啊: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天階夜色涼如水,坐看牽牛織女星。”
這首詩剛唸完,就有人說道:“詩是不錯,但怎麼像是寫的一女子啊?這誰做的詩?”
“寫的確實是一女子,但估摸著是他親眼所見才寫下的,有感而發,這才難能可貴啊。”
蔡大人道,“我覺的這首詩不錯,而且書法我也很喜歡,所以這人可以上來五樓和我們一敘。”
“還沒說是誰呢?”建州都統赫連大人不高興的道。
“我來看看啊……白離初……難怪了……他每次寫的詩詞總是要帶著點香粉味啊,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平時生活的模樣。”章山長有些無奈的語氣說道。
“是他就難怪了,詩是好詩,當得這前三甲。正好我也很期待他到這頂樓來,還能再做出什麼佳句來。”
不多時,又有一首七言詩被挑出來,“七夕今宵看碧霄,牽牛織女渡河橋。”
眾人評判,可以上四樓。
時間慢慢的過去,這次共收了29份詩詞,十人可以到四樓,只有前三甲才可以進頂樓來。
但前三甲雖然已經評出來了,那唯一沒有交稿子的錢君寶卻也能先上五樓來。
對於這種當場吟詩的學子,他們更加好奇。
因為當場吟詩是有要求的,條件也和其他人不一樣,到時候會特定選一個詞或者一個字,或許會是一件物讓他作詩。
而且還要應今日七夕的景,這可有些難度了。
若是做得好,過了關,能上四樓,也算他的本事,若是胡亂做一番,不但要被轟出這滄浪閣。
還有可能影響他以後的學業,所以沒有真本事的人都不敢輕易嘗試這種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