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他這麼一說,聞人老夫人目光和自己小兒子對視了一眼。
這時又琢磨起了之前小廝和她說過的話,她再次把目光移向了葉清:“聽我的下人說,錢夫人打算出手救治我的孫兒,但要我們把他以前做過的事都和你說一說?”
葉清點了點頭,“坊間傳言聞人三少爺依仗家世,在外面做下不少欺男霸女的事,還逼得別人跳河自殺……”
哪知,聞人老夫人卻面色如常的說道:“那你覺得這些流言是不是真的?”
葉清搖了搖頭說道:“眾口鑠金,三人成虎,無風不起浪,總是有由頭的。
但其實真真假假,是與不是,其實現在對我來說並不是很重要。
我要的不過是個態度,還有日後他能否改過自新。”
聞人沛聽見葉清這麼一說,反倒目光驚訝的看著葉清,他忍不住插話道:“真的不是我那侄兒欺男霸女,他只是喜歡她,找那個姑娘的次數有些多了。
或許做法有些孟浪,加上那姑娘已經有了喜歡的男子。
我那侄兒又不通男女情事,說話強硬了些,誰知道她脾氣那麼倔竟然跳河自盡了。”
“沒有別的了?”
“沒有,老夫不會偏袒他,要是你不信可以再去查一查。”
葉清冷瞅著他問道:“若是隻此一樁的話,那回頭我會去看看聞人少爺的狀況,至於能不能治,還得看他配合不配合了!”
聞人沛鎖眉默然了。
“現在就去如何?我那大孫媳婦身體並未抱恙,晚些去看看她也是可以的!”聞人老夫人卻急切的道。
葉清一雙點漆墨睛看向聞人老夫人,淡淡的道:“還是先給王小姐看過之後,再去吧。”
聞人老夫人也蹙額不語了,無奈的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葉清就被帶到了聞人大少奶奶的香蘭院裡頭。
帶路的丫鬟進了屋裡先稟告之後,裡面很快走出來一個四十歲的嬤嬤將葉清帶了進去。
房中很靜,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坐在屋內的繡架前,見葉清走進來,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她緩步來到葉清面前,強打歡容道:“錢夫人,您請坐!”
葉清卻來到近前,一把握住王秋芸的脈搏,給她把脈。
王秋芸已經知道葉清是她爹特意請過來的大夫,但突然被握住手腕,她的唇瓣緊緊地抿起,抬起頭看著葉清,一時間沒說話。
過了片刻葉清說道:“你身體虛寒,確實很難致孕,以前可曾用過了藥?”
王秋芸愣了一下,才搖頭嘆道:“看過一些大夫,自然是用過藥了。”
“不知可留有藥方?”
“有的,上個月還悄悄去看了一個大夫。”說完,王秋芸讓之前那個嬤嬤給她去拿藥方。
片刻之後,葉清凝視著那張藥方,問道:“吃這副藥,吃了有多少日子了?”
“葵水來完之後的三天開始吃的,吃了將近十二三天了。”
說完,她心念電轉,臉上神色跟著陰晴不定,緊緊的皺著眉頭,心裡終於感受到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