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文林想了想,說道:“父親,這事未必那歐陽豐就知道常兒賭的是他那盆花啊。”
上官楷聽大兒子這麼說,卻搖了搖頭。
“他拿歐陽豐的墨蘭去賭,這事已經搞得許多人都知道了。
如此兒戲,就算他能夠贏回來那一萬兩,還不是徒惹笑話。
最重要的是本來咱們換一盆墨蘭的事還能瞞天過海,到那以後想遮掩都遮掩不過去。
若是那盆墨蘭被治死了,就算得到一萬兩銀子,也得罪了歐陽豐啊。
若是治活了,不但虧了一萬兩銀子,成了笑話,還有可能被歐陽豐知道這事。
你想啊,什麼墨蘭值得賭一萬兩銀子去救活,這事鬧得這麼大,別人或許不會起什麼疑心,但那歐陽豐卻能想到。
只要稍作打聽,描述的仔細一些。那花和花盆都是歐陽豐的舊物,他豈能不明白。
而且,他都快要大考了,還和人賭這玩意兒,給人印象就不好。
不過,明日不管是輸還是贏,那盆墨蘭都要回來,這兩個月,讓你媳婦管嚴他,也省的再出去胡鬧。”
上官楷說完,喝了一口茶,又對大兒子說道:“文林,你回頭把他的月錢都扣了。
再給你母親去一封信,以後沒有我的同意,一個銅錢都不準給他。”
上官文林,站起身微微彎腰,“是,父親。”
想到那不爭氣的孫子,上官楷只能暗歎一口氣。
自己這大兒子,就是太恭順,太過木訥,不善交際。
要不然也不會進了官場,不好立足,只三年就被人給弄下來了。
上官永常倒是在學業上有所成,但沒有好好管束,被自己妻子和他母親從小溺愛,成了一個十足的紈絝。
想到這裡,心中不免發堵。
上官楷對上官文林疲憊的揮揮手,“為父累了,你先下去吧。”
“是,父親。”
第二日上午,葉清帶著那盆墨蘭,就到了上次那家酒家。
這次來,她沒讓錢君寶作陪,只帶了錢多多。
一些等著看熱鬧的百姓,一早就在酒家裡等著了。
見到葉清手裡的墨蘭,生機旺盛,青翠欲滴,都驚訝不已。
“真的救活了啊!”
“看著像是剛從土裡挖出來的一樣的新鮮啊,不會是換了花了吧?”
“怎麼會,都做著記號呢,再說這世上其實很少有相同的蘭花的,就算她想作假,到哪裡去弄一模一樣二十年生的墨蘭。
何況,是不是原來那盆,行家一掌眼就知道。”
“那可是一萬兩銀子呢,你就知道花大錢弄不出一樣的東西來啊?”
“瞧你……你還不知道人葉清是什麼人吧?那可是南海神尼的弟子。
人紀夫人都快要死了,城裡的大夫可都下了必死的結論,還不是葉清救活的。
聽說現在紀府和周府都對她感激不盡,當菩薩一樣對待呢。”
“真的啊……我剛來城裡的,也是第一次聽說呢。”
“千真萬確,我大姑的姐夫的侄女就在紀府當丫鬟呢。那紀夫人聽說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每天還能四頓粥呢。”
“那可真是神醫啊。”
“我看這葉清真真確確是南海神尼的弟子,聽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