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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一行人回到青竹院,冬菱就殷勤的端來了茶水。
錢多多正撓著頭看著腳邊的濮陽察,這小子一路回來還挺乖巧的。
但到了院裡,就非要賴著葉清,她到哪他就想跟到哪。
葉清喝了一口溫度剛好的茶水,低頭看著捲縮在錢多多腳邊的濮陽察。
冬菱上下打量了下濮陽察,問道:“少夫人,您這出去,撿一個小乞兒回來做什麼?”
“他叫濮陽察,是城南年豐巷那家鬼屋裡發現的,君寶說先帶回來幾天,等官府查明他的身份再說。”
冬菱的臉上都是狐疑,眼睛眯了眯道:“您是說,他是年豐巷濮陽家的人,那一家子人不是都死光了嗎?”
“據說,還有一個小孩當年失蹤了。”
“就算他真是那失蹤的濮陽察,到現在又怎麼證明他的身份呢?單憑他幾句話官府的人可不會信啊。”
葉清沉思片刻道:“若是官府不信,那就收他當個小童養著吧。
以後讓他跟在多多身邊,順便也給果兒找個同齡的玩伴。
這幾天,我發現果兒越來越不愛說話,也不愛出房門了。
再這樣去,估計會憋壞了,我可不想要一個愁眉苦臉有憂鬱症的小丫鬟。”
冬菱點頭,“少夫人說的也對,果兒那丫頭呀,整天愁眉苦臉的。
出來的時候,走路跟個小老太太似的,沒見一點笑容。”
“冬菱,帶著他去洗個澡,頭髮給他剪掉,只發頂留個小辮子,反正他是胡人也沒大礙。”
“是,還是少夫人想得周到。
奴婢看他髮尾那兒都團成什麼樣了,估計也梳不成髮髻。
小孩兒嘛,光頭也沒人說什麼,等冬天頭髮長出來了,戴個皮帽子也沒人看見。”
冬菱正要帶他走,忽然又轉身問道:“可咱們這兒沒他穿的衣服啊。”
葉清怔了一下,從袖子裡掏出荷包,拿出一串銅錢遞給一旁還沒走的錢多多,吩咐道:“多多你去拿幾件你小時候的衣服給他穿。
等下再去管事那給他領一些棉布回來,讓冬雲她們給他做一身衣服。這錢是給你的。”
錢多多聽見要把自己的衣服給濮陽察穿,有點不樂意。
不過想到自己以後說不定有個跟班小弟,又笑了開了,搖了搖頭拒絕了那串錢走了出去。
冬菱摸了摸濮陽察的頭,勾唇笑了:“走,帶你去洗澡,洗乾淨了我們才會喜歡你。
你要是乖乖聽話洗好澡,一會兒我就給你一個糖饃饃吃。”
聽見有吃的,濮陽察也高興起來,依依不捨的看了眼葉清才對冬菱點頭:“好!”
錢君寶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走了進來,對葉清說道:“等會兒我就寫一封文書交給管家,讓他派人送去官府。”
“可他到底是不是濮陽察,咱們也不能確定。一個失蹤了三年的小孩,單憑几句話官府可能不會相信吧。”
錢君寶看出了葉清的疑慮,便拉著她的手笑道:“你放心吧,真假其實沒那麼重要。
既然你把他撿回來了,其實就已經送不出去了。不管他是不是濮陽察,咱們真的都要收留他了。
我剛才也想好了,要是官府不承認他是濮陽察,就讓他在多多手底下當個小侍童。
那濮陽家已經沒有親眷在這,也沒有什麼資財值得人去惦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