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國,禕王府。
“賤人,要不是你被本王破了身,你以為本王會娶你,竟然敢趁著本王酒醉勾引本王,害的父王下旨要娶你這個廢物。”
錦衣華服的男子,滿眼厭惡看著躺在地上的女子。
聽到男人的話宋春衣顫抖著辯解:“我沒有勾引你,我是喜歡你的,可是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不會做那種事的,我一定是被別人陷害了。”
她雖然很喜歡祁雲禕,但是那日,她也是被人騙了,明明禕王千杯不醉,怎麼會被區區幾杯酒給灌醉,明顯是有人蓄意為之。
今日是她的大喜之日。
她被祁雲禕羞辱,身上的衣服早就只剩幾塊破布了,自小身體虛弱的她根本禁不起這樣折騰。
祁雲禕冷眼看著她,冷笑著:“就你這樣的,也好意思說喜歡本王,你有資格嗎?收起你那一副令人噁心的嘴臉,你們宋家人說到底心早就黑透了,表面看著一副好人樣子,背地裡比誰都惡毒。”
“不,我不是的,當年你的母親被害,與我無關,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與你無關?你父親是殺害我母親的兇手,你身體上流著他的血,你說你無辜,你給我裝什麼可憐。”祁雲禕怒吼道。
“來人,把這個賤人拉出去喂狼。”
看著男人說出這話時,滿臉笑意的表情,宋春衣的眼淚無聲無息的滑落。
幾個高大的男人,抓住了她的胳膊,提起她的身體。
“啊!祁雲禕求你了,放過我,我求求你了。”屈辱的眼淚,劇烈的痛苦讓宋春衣心如刀絞,她沒想到祁雲禕會這麼對她。
她竟然不知道,祁雲禕這麼厭惡和憎恨她。
祁雲禕冷冷的看著宋春衣:“你不是愛本王麼,那你就幫本王餵飽本王最愛的寵物吧。”
這話,重重的刺傷了她。原來她在他眼裡就只是一個連畜牲都不如的廢物,隨隨便便就可以被丟棄。
父親知道她從小就喜歡祁雲禕,一直不同意,若不是這個意外,她跟祁雲禕是萬萬不可能的。
可是,祁雲禕心裡沒有她。
宋春衣被好幾個男子拉了出去,向著後院子裡走去。院裡大鐵籠子裡兩隻狼,像是許久未進食,惡狠狠的看著她。
“宋春衣,你知道我要娶的是雲兒,你非要橫插一腳,你擋了她的路,你以為我會把你留著。”
她看著祁雲禕淒涼的笑了:“你就那麼恨我,甚至不惜與宋家為敵,也要在我們新婚之夜殺了我。”
“不,在本王眼裡你宋傢什麼也不是,你死了就死了。”
祁雲禕本來也不想殺了宋春衣,只是想告訴宋春衣,別想當禕王府的女主人,不然她的下場會很慘。
過了很久,駭人的精神折磨慢慢停息,宋春衣被兩隻狼嚇的趴在地上,一個勁兒的顫抖。
祁雲禕厭惡的看著滿身髒汙,躺在地上的宋春衣,毫不留情的走進屋內,“備水,本王要沐浴,本王不想沾染這噁心的味道。”
聽到這刺骨的話,宋春衣的身子像是洩了氣,心瞬間涼透了。
祁雲禕的話,讓執迷不悟的宋春衣瞬間清醒了,她現在才明白,祁雲禕永遠不會愛上她的。
她現在給宋國公府丟人了,也沒臉活著了,沒想到在祁雲禕心中她這麼不堪。
天色漸漸有些許明亮,宋春衣忽然睜開眼睛,她不能給宋國公府丟人。
宋春衣撐著一口氣,跟那破敗不堪的心,撿起地上破爛的衣袍,顫抖著裹上,光著腳,走進寒風蕭瑟的冬夜裡。
離雲軒院,不遠處有一荷花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