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那種藥。因為醒來後會順行性遺忘,所以一直被用來做那種事。”一條有些諷刺地說,“也不知道高山為什麼要醫生開這種藥。。”
黛問:“那致死量呢?”
渡邊:“人的體質不能一概而論,自然越多越好,加上酒精,急性中毒也是在所難免。”
“所以說是安眠藥和酒精的共同作用吧。一般來說吃安眠藥自殺的成功率很低很低。”
高山和高橋兩人喝下了混有過量氟硝西泮的紅酒,到了第二天十點多才被發現,幾乎十二個小時,已經過掉了搶救的時間。而氟硝西泮的半衰期至少十五個小時以上。
但有一點我不理解:“醫生會給他開那麼多嗎?這種藥的治療過程應該不會很長吧?高山的就診記錄,警方就不覺得奇怪嗎?”
有棲川說:“確實奇怪,因為他有多次去醫院開藥的記錄,所以警方認為他將藥物留了起來,算算看,上百片也是有的。”
我更不解了,“他把藥存起來,那他平常吃什麼緩解失眠?”
眾人沉默。
黛猜測,“其他的非處方藥?”
眾人更沉默了,
“這更奇怪了吧!”一條龍也抽著嘴吐槽。
黛又發揮了想象,“也許他每次吃一點點藥,畢竟氟硝西泮一點點就足夠讓人昏迷不醒了,再把剩下的留了下來,等到自殺的時候放進了紅酒裡?”
五乘寺挑著眉感慨:“那可真了不起,前前後後去那麼多次醫院,只是為了存藥自殺?他要是有這份毅力,就不會過得慘兮兮的了。”聽說高山好像一直沒有什麼正經工作,靠兼職為生,加之由於賭博,所以過得很慘。
“也許一開始沒想自殺,只是恰巧……”
“那不是更奇怪了嗎?那為什麼要把藥留下了?一般不是吃完了才去醫院開藥嗎?”
對啊,明明還有藥,為什麼要去醫院開藥?
目前看來,似乎無論哪種解釋都自相矛盾。
眾人一時無言。
就在這時,警視廳骨幹、三年a組的班長真田弦一郎發表了重要的講話。這位從我們開始討論起就隱身的警視,終於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總而言之,首先確認高山高橋用來自殺的紅酒和氟硝西泮的來源。氟硝西泮是否就是高山從醫院所得。事情畢竟已經過去了兩年,恐怕不好查。
其次,就是調查高山欠債的情況,如果真的欠了債,那麼究竟是哪裡來的錢還的債。
其他的之後再討論。”
隨後真田就用手機聯絡了自己的下屬。
“就這樣?”小早川看起來很不滿。
真田神色更加冷了,“那你有什麼意見,就說說你和高山高橋的關系。”
小早川其實還挺怵真田的,見他面色不愉,也正襟危坐了起來。
我很想聽聽他們三人之間的恩怨情仇,但是突如其來的尿意讓我不得不前往洗手間。
我向黛小聲地說了句,然後輕輕地繞過五乘寺真田他們從門口離開了,關門前還聽到小早川的話“我、高橋還有高山上了同一所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