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荊延聽完之後緊跟在關亦身後說道:“你以為我願意在你身後當老嬤嬤似的,那還不是因為你天天悶不吭聲,我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難免會多操心一點。
我剛認識你的時候,我是這樣嗎?我堂堂一個老爺們,現在成什麼樣子了!”
“聒噪。”關亦辨別著方向,荊延跟著關亦一直說話,竟然都不緊張了,“我哪裡聒噪了,我句句話難道還不是為了你?為了咱們兩個走的好,走的安生,難道你真的……”
關亦這時候忽然轉過身,一根繩索從她的包袱中出了去,將沒有防備的老道士捆了個解釋。
荊延的聲音戛然而止,跑過去看著綁成粽子一樣的老道士,他見老道士嘴裡嘟嘟囔囔的要念咒,趕忙從地上撿起來一個爛了的野果子塞進了老道士的嘴裡。
一隻手放在了關亦的肩膀上,他誇讚道:“哇,你終於聽我的話了,你下次就不能先給我點暗示嗎,我也不想總跟你喋喋不休的說話啊!”
關亦將他的手從肩膀拿了下來,輕聲說道:“你們為什麼總是願意碰我呢。”
荊延有點不好意思的在自己身上擦了擦手背,他在關亦的身邊是特別的有安全感。
然後說道:“這不是壓根沒把你當個女的看嗎,你可千萬別多想。”
關亦本來正在蹲下看老道士,聽到荊延的話,她回頭看去,然後說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多想的。難道金沐,秋笙,紀天逸全都喜歡拉我衣袖,搭我肩膀,他們也全都沒有當我將女的看嗎?”
她雙手拉住了老道士,身上貼了兩道符咒,然後就輕而易舉的將老道士背在了身上,一邊走一邊說道:“難道我長得不像女的?”
荊延看這著關亦的側臉,誇讚道:“你其實長得比女的還女的,只是你看看你乾的事情,比男的還男的,我在你身邊都覺得自愧不如。”
然後他的大手指了指關亦身後揹著的老道士,“其實哪裡用的到你揹他啊,你完全可以用我啊!男人不就是應該在這個時候來用的嗎?
那你將男人的活幹了,我就只好喋喋不休的提醒你了。我好心好意,你居然還不識好歹。”
關亦往上抬了抬老道士,說道:“那不應該啊,關亦和紀天逸都說要娶我呢,我要是像你說的那樣的話,他們會娶我嗎?”
荊延一時語塞,然後手指向了關亦的臉,“你也有優點的,比如說長得好,其次就是你能幹的,不管是不是你乾的,你全乾了,而且不需要人哄,又沒有那麼多心思,省心。”
“哦。原來都是喜歡我省心啊。”關亦這時候看見了一個山洞,然後揹著老道士就進了去,將老道士安置在了一顆大石頭的旁邊。
關亦見老道士一直在給自己使眼色,便往他腦門上貼了一張黃符,“對不住了,等我回來,我再與你好好說,你先在這邊待一會,我忙完就過來找你。”
說完之後,她便叫來了小竹子精。
小竹子精放下了花盆,隨即往花盆一靠就打起了哈欠。
它每天都睡不夠,所以關亦蹲下身來,用手抬了抬它的下巴說道:“好好看著這個人,無論怎麼樣,都不能將他頭上的定身符撕下來,聽見沒有?”
小竹子精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下意識地就要往後躺。
關亦手疾眼快的拖著它的後腦勺才讓它沒有躺在凌霄花的花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