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蜍精是跟著她們的屁股後面進來的,所以當然知道。
它從盆裡蹦到了地上,一直跳到了門口,示意關亦將門開啟。
關亦心領神會的開啟門,蟾蜍精蹦蹦跳跳的出了門,關亦忽然發現自己所在的房子前面竟然是一處斷崖。
她被迎面吹來的涼風吹了滿懷,好在也不是沒有在懸崖峭壁採藥過,於是她很快穩定的心神,後背靠著門框,一點一點的挪到了安全的地方。
等她從懸崖前面蹭過來了以後,才發現,原來這個房子建造了也非常人可以理解——應該從窗戶進入。
早知如此,當初她就應該從窗戶走就對了。
低聲對著蟾蜍精說道:“你倒是不怕,我差點掉下去。”
蟾蜍精孤寡了一聲,算是回答了,然而回答的是什麼意思,關亦也沒理解。
四周只有關亦這一個小房子在懸崖峭壁上,像是把她單獨的放在了這裡,不管不顧的。
關亦心中有些迷惑,還沒等她迷惑明白,就見蟾蜍精不動了,然後往草坑裡面一鑽,沒了身影。
關亦抬起頭來,便看見了上面有個男人正在低頭看她。
雙方停滯了片刻,關亦知道對於他們,口頭教育是絕對教育不過來了,當機立斷,決定動手。
男人也頗有自信,從上方的土路跳到了關亦的面前,一點要攻擊的架勢都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說道:“小娘子,我們老大要成親了,她說今天不殺生,讓我送你下山去。”
“啊?”
男人見關亦傻了眼,竟然說道:“我們老大,你們還見過了,她看上了你身邊的那個男人,你說你找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別和我們老大搶了,我們老大可憐啊,可憐。”
“我真弄不明白你們了。”關亦想荊延,得知未婚夫人是妖精還是要找,那就未必還會與他人成親,“我得見我朋友一面,他讓我走,我才能走。”
“也行。”男人一點頭,從懷裡掏出了一塊黑布蒙在了關亦的眼睛上,這回由著他帶著關亦往山上走去了。
臨走的時候,他還往草叢看了幾眼,心想:什麼玩意,一下子就攛進了草裡面了。
關亦前面走,蟾蜍精便跳上了關亦的肩膀上,它小聲的在關亦的耳邊孤寡了一聲。
關亦將它抓住了,塞進了自己的袖袋裡。
山寨已經許久沒有這樣熱鬧了,女山匪破天荒的將自己洗的香噴噴的,為了晚上的洞房花燭夜做準備。
本來她有點想女性化一點,可是十分可惜,她因為腦袋生了蝨子,所以將頭髮給剃了。
成了光頭的女山匪,再想女性化也有點困難。
好在這個季節裡面戴個帽子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也沒人敢手欠將它的帽子拿下來,反正將就著將就著,還就那麼招了。
男人帶著關亦站在了女山匪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