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後,荊延便離開了關亦住的房間,直到太陽落山之前,他都一直沒有出了房門。
他就這樣在房間裡面一直待著,一直待到感覺衣服差不多幹了,才從房間裡面出了去收拾衣裳。
因為船在河面上搖搖擺擺,以至於荊延走路也都是搖搖擺擺,船上的所有人也都是一樣,每逢船晃動劇烈的時候,所有人都腳打滑。
這樣時間久了,船上的人多數都是會選擇一處可以摔倒隨時抓住的東西來防止自己突然摔倒不會摔的太疼。
荊延拿完衣裳,衣裳上面還帶著太陽曬過的熱度。
將衣裳放置在自己的肩膀上面,他感覺自己的肩膀上面暖洋洋的,很舒服。
金色的夕陽斜著照進了船艙裡面,他與夕陽一同走進了船艙裡面,頭髮被陽光照成了金棕色,他琢磨了一下,將一張對付的妖精的黃符塞進了老郎中的衣服裡面,才去敲了敲老郎中的房門。
老郎中聽見門響之後,便將門開啟了,見到秋笙之後,他的目落在了衣服上,“哎呦,這衣裳洗的真趕緊。”
荊延將衣裳遞給老郎中,很是擔心老郎中從中發現什麼,或者突然之間變成了一隻龐大的動物,心裡不免有些忐忑的說道:“這衣裳給你送過來了。”
“太好了。”老郎中抱著衣裳吸了個一大口氣,又放在臉上貼了貼說道:“真暖和,來到屋子裡面坐坐。”
荊延發現老郎中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不由得伸手又整理了一下衣裳,將塞著黃符的衣裳往上面拽了拽說道:“舒服吧。”
老郎中臉上的面板看這著可是夠嫩的,將臉上面那件衣服貼了貼說道:“舒服,自從我那個徒兒走了以後,我這衣裳就一直洗,可別提了,人家都叫我老要飯花子。”
荊延微微納罕,“呦,您還有徒弟呢?”
“有啊。”老郎中從衣服上抬起頭來說道:“我徒弟可棒了。”
荊延有點想笑,又不好當著老郎中面前笑,畢竟這樣實在是太傷人自尊了,老郎中畢竟是一位長輩,只是在心裡想:肯定又是幾個不乾淨的徒弟,這樣的師傅能教出來多幹淨的徒弟。
見老郎中抱著衣服一頓蹭也沒有什麼事,荊延忽然裝作眼尖從衣服堆裡拿出了一張黃符,將黃符對著老郎中的眼前晃了晃,他關注這老郎中的神情說道:“你看我,怎麼還把這符咒洗裡面去了呢。”
老郎中一隻手接過了黃符,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了看,隨即遞給了荊延說道:“確實是畫的不錯,但是確實是沒有我畫的好。”
荊延發現這老爺子真是一點都不知道什麼叫低調,正好藉著他這幾句話將身上的黃符又拿出了幾張,遞給老郎中說道:“那你看看這幾張呢?”
老郎中當即接過了黃符,神情與動作都是一點事都沒有,看著黃符說道:“這都畫的不錯,可見這人的能力不錯,師傅也教的好啊。”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您這老夸人師傅幹什麼。”荊延拿過了黃符,這回心裡安定了許多,因為知道老郎中確實是個人,不是個什麼妖精。
說話也就沒有那麼的客氣了,“您說您畫的好,您是一個郎中,跨行學道士,是不是不務正業了。給我畫符咒的這個人是專業的,從小就在道觀裡面長大的,當然是畫的好了。”
“你在這裡讓我給你畫幾張對比看看。”老郎中一聽荊延說話,就知道荊延是個外行,但是也不戳破,當即對著荊延一揮手,他說道:“你跟我一起進屋,我現在就給你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