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洛陽城,最快活的還是金沐和張員外,經常秋笙一個沒看住,金沐就能帶著張員外坐轎子往郊外跑。
秋笙幾乎要成了他們的管家,一邊和老管家管著府邸裡面的賬,一邊知道金沐帶人跑了,他還得出去追。
第一年的冬季,秋笙,金沐,張員外,二人一個妖,都手裡抱著一個熱乎乎的湯婆子,昂起頭看著漫天綻放的煙花。
張員外看著看著就留下了口水,留下來的老嬤嬤瞧見了,用手帕將張員外的口水擦掉了,因為金沐只負責陪著張員外玩,所以老嬤嬤就得負責張員外的飲食起居。
張員外常常會大小便失禁,由著下人換下來的衣褲鞋襪,都得由著她洗。
因此她在府中也很有話語權,月銀也只在老管家之下,對此她心裡倒是沒有什麼怨氣,注視著漫天綻放的煙花,她略過張員外的身影看向了金沐。
她和老管家都知道,這是青樓裡面的夏至,曾經還和少爺好過了那麼一段,如今改了名字進了府邸,還能這樣陪著張員外,也算是對張少爺有過一點真情。
所以他們統一的什麼也不提,什麼也不說。
煙花消逝,老嬤嬤給張員外緊了緊身上的披風,要帶著張員外回到溫暖的屋子裡面,而張員外這時候卻不肯回屋。
吵著鬧著要打雪仗。
金沐是真慣著張員外,張員外說打雪仗,金沐撿起雪球就往張員外身上砸。
看的秋笙和老嬤嬤都緊張了,生怕張員外因為金沐的一個雪球再摔了。
張員外不太靈活的彎下腰要團雪球,秋笙拎著金沐的後衣領子往屋子裡面拽,他現在已經有了很多人情味,一邊拖一邊罵道:“傻子啊你,你多大,老爺子多大,他能砸過你嗎。”
金沐顛著腳尖,哎呀哎呀的讓張員外救它,“張員外要打的!你不是說了,得順著他心意來嘛?”
“那也得看場合,一會還得吃飯,你不吃了?”秋笙將金沐甩在了椅子上。
金沐被甩習慣了,這種抱著秋笙胳膊,在半空中短短的飛起來的一剎那,反而讓它找到了一絲爽感,屁股挨在軟墊上,它說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府裡光你說的算了!”
“不服找紀天逸去啊。”
金沐吃著果脯點心,“不找,陛下天天找他商議國事,而且我找他,他就向著你,我等關亦出來,關亦出來,你們全老實。”
“呵呵,真有意思,關亦出來,只有紀天逸老實吧。”秋笙坐下喝著茶,“紀天逸取消婚約你我都看見了,紀老爺當著咱倆的面,都對他用家法了。”
金沐狡黠的縮著脖子,眯著眼睛對著秋笙一笑,臉湊向了秋笙,“你就沒想著娶個媳婦?紀天逸可一直眼巴巴的等著關亦回來呢?我後來才知道,你心裡念著那和親的公主,早說啊,早說咱倆搶親去。
不過現在也不晚,只要你一聲令下,我也可以陪你搶親去,不過都過去一年多了,柔然王要是可以的話是,公主應該當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