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月吃的很慢,頭也不抬的說道:“陛下您誤會了,現在陳國都沒有了,哪裡還有陳國了公主了,您可千萬別抬舉我,我是民女,草民的民,自然可以評價了。”
“看來我得命人好好的教教你規矩了,現在你的性子越發的野了。怕是以後在宮裡與旁人相處會有些許麻煩。”
耿月聽他這意思好像就是自己已經給她安排好了,容不得她答應不答應。
然後她想了想自己現在的德行,確實人家也不需要問自己,可仍是反駁道:“陛下要是真覺得我的性子不好,像個山野村婦,那您就把我打傻了,趕出宮去也行。”
“你就這麼不願意入宮?”
“不能這麼說吧,主要您九五之尊,我高攀不上。其次,還有您後宮那些美人們,美女如雲姑且不說,她們這個性子吧就很讓人頭痛,一個趙美人,我已經很害怕了,一群趙美人我實在是抵擋不住。”
“難道嫁給別人就不怕別人三妻四妾了?你應該多看看書。”
“我確實看過那些書,但是我不聽啊。”耿月理了理自己的頭髮,抬頭一看見肅尤世已經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不是好眼神的瞪著自己。
她當即把嘴一閉,放下筷子說道:“陛下,我吃飽了,您慢慢吃。”
“你有什麼想法說出來,孤很想聽一聽。”
耿月心想:你敢讓我說,我敢說嗎?你若是單單是想整死我,那我頂多哀嘆一下我年輕的生命。但是蔚臨在你手裡呢,拿別人的性命威脅我,你多卑鄙呀。
“我沒有想法了。”
“好,來人,孤吃飽了。”
肅尤世說完之後,便馬上有人過來撤下桌子上的飯菜,耿月眼見著肅尤世沒吃多少,但是她也沒有心情關注,最好是能把他氣死不吃才好呢。
將手放在下巴上,她又被香雲扶到了床上躺著。
躺在床上她心想:我也是耐打擊的一類人,要是一般人估計現在都活不了了。
香雲就站在自己的床尾處,耿月料定現在多多少少是跟她產生了一些革命友誼。
一轉頭她又瞟上了那個瓷枕,不知為何打第一眼,她想把這個瓷枕摔碎,沒有得逞之後,這個就成了她的心病了。
拎起瓷枕,她沒敢當著肅尤世的面嘚瑟,但是故意拿著面帶微笑的對著香雲嘚瑟了一下,隨即便往地上扔去。
只聽啪的一聲,瓷枕斷成了兩截,耿月心裡聽得那是一個痛快。
她等著肅尤世問話,或者直接問她是否有什麼不滿意的?
然而肅尤世壓根沒搭理她,看著滿地的狼藉,她瞧了瞧香雲,“香雲,我沒有枕頭用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