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不,不在,裡面。叔叔出來幫孃親。”然後他用一截肉嘟嘟的手指指向地面,“孃親,你看叔叔在睡覺。”
宓霜忽然看見趴在地上的白衣男子腰間有個金閃閃的東西,日頭太盛,她被晃了眼,這回對著司漢軟了說話的態度,“小鬼,你去將他腰間的東西拿給我。”
“孃親。”司漢看向屋簷外,扭捏一下,臉上的肉晃動一下,“外面熱。”
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宓霜說道:“這不是有風嗎,你拿到了就給我,不會曬到你。”
“孃親還要殺司漢嗎?”
“小鬼,你再跟我講條件,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說完宓霜劇烈的咳嗽起來。
司漢終於扶著廊柱下了臺階,一路小跑到身上還有血跡的男人身邊去拽他的腰牌。
一下沒拽動,又拽一下,這回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宓霜想提醒他用刀子割開,想了想,覺得那刀子比他還沉,於是強撐著要站起身自己去拿。
沒想到司漢竟然解開了,舉著幾乎要比他臉還大的令牌拿到宓霜眼前,小臉肉嘟嘟的沒有要獎勵的模樣,遞給宓霜。
宓霜盯著令牌接過來,將令牌反覆看了一遍,沒看出什麼問題來,於是只得再去問司漢,“這是什麼幫派的?”
“不知道。”
“你之前住在哪裡?”
“漂亮的房子,還有林子,樹洞,還有很高,很高,很多人的地方。”
宓霜看他詞彙量匱乏的樣子,知道實在是問不出來什麼了,便說道:“我雖然是宓權壽的三女兒,但是一直受盡欺凌,性格膽小懦弱,甚至連飯都不敢吃飽。
當年為了逃婚才離開家,在二十五歲的時候好不容易練好了武功。
建立了幫派,要參加武林大會奪得宓權壽的武林盟主之位,卻在練功時被宓若說的話導致走火入魔。”
然後她看向司漢,說道:“看來這輩子,我是沒有逃,或者是沒有逃出來,無論哪種,我都不會帶上你。以我的能力,碾壓現在的宓權壽簡直不要太容易,可帶上你實在是拖累。”
說完這些她便要起身,然後劇烈咳嗽,一下子吐出一口鮮血。
“孃親。”
“不要叫我孃親,我不知道追殺我們的是什麼人,但是等我武功恢復,武林還不是任我擺弄。”自負的揚起唇角,注視著小奶娃,“我說這些你聽不懂吧,你不過是一個小孩子罷了。”
然後她走到司漢前,低頭看向司漢,“人活著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沒有大人撐腰,難免受盡欺凌。我答應不殺你,但是你可以要求我殺你,你說你想死還是想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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