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夏季,柳絮紛飛,關亦順著柳絮紛飛的方向,看向了氣派的硃紅色大門,大門的上方掛著一個牌匾寫著:紀府。
感覺紀府氛圍不對,於是喃喃出口:“看起來有層黑雲在上面,想必紀府有劫。”
這時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從門中走了出來,男人錦衣華袍,長髮冠起,留著一字胡,看起來已經像孩子的爹。
一直在關亦懷裡睡覺的白爪大黑貓跳到了關亦的肩膀上,關亦走向前去問道:“福生無量天尊,請問紀府的大少爺在嗎?我是來找他的。”
男人默默打量關亦,眼前的女子大約十六七歲氣質清冷,清冷中又帶著一些乖巧,看起來像是一位深閨中傷春悲秋的大小姐。
就是穿著一身藍黑色的道袍,看起來像個不著調的神棍。
他兒子在去往許昌送貨的途中失了蹤,雖然事情被他壓了下來,但人現在還沒找到。
現在突然有人找他兒子讓他有些生疑,緩緩的問道:“你找他什麼事?”
關亦從懷中掏出一張小紙條遞過去,“我是神風寨的道士,是師傅讓我找紀天逸,讓我和他相親的。”
紀老爺向來不信神佛,兒子性情頑劣經常惹是生非,他有心給兒子找個厲害媳婦,可就是沒想找個神棍過來相親。
煩躁的轉過身,往馬車的車廂裡進,“他出門了,讓你師傅算好日子再來吧。”
馬車絕塵而去,關亦還想問,於是抱著大黑貓向前了幾步,就聽男人在馬車裡說道:“還好意思當道士呢,算卦都不會,我兒不在反倒來了。我兒子和他娘可不能再去這個道觀,全是騙子!”
關亦一抿嘴,想要反駁,可是馬車已經走了。
她抓著懷裡著吱哇亂叫的大黑貓,生怕它闖禍。
關亦本來打算就算相親不成,賣那位老爺一張黃符賺點銀兩也行,有錢不賺是傻蛋,而且黃符是真好使,可她沒想到會碰一鼻子灰。
所以她黃符也不賣了,紀府怎麼倒黴她也不管了。
從懷中掏出另外一張地址,眼睛看著字條,捅了捅大黑貓,口中喃喃出聲:“下一戶有錢人家是許昌的錢公子家,金沐你別鬧了,錢公子你應該會喜歡,他家也鋪子多,應當也有耗子。”
又尋了一輛便宜的敞篷牛車,坐在牛車上,她死死抱著金沐。
路上磕磕絆絆的並不好走,關亦硌的屁股發麻,這時看著新車伕的後背說道:“施主,你家裡籬笆牆裡有東西。”
車伕冷冷一笑,無論是心中和表情都是不相信,吊兒郎當的敷衍道:“仙姑,那你說說是什麼東西啊?”
關亦的臉在太陽下面幾乎要白成透明,她眯著眼睛的掐指一算,然後慢騰騰的說道:“你家的籬笆裡有一塊金磚,這東西是你祖輩上留給你的,但是你這個人只能花一半,剩下一半還得放進裡面去,因為你命薄有福兜不住,所以若是全拿著,反而不好。”
牛車平穩了許多,車伕想到自己爺爺確實是有個有財之人,然而早就被自己親爹敗光了,自己住了那個破房子,他爺爺根本就沒有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