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眠拍拍他肩膀。
“怎麼，連大哥都不信了？”
風四凌搖頭，這才撩起衣袖露出纖細的能看到青色血管的手腕遞到陸淮進跟前。
陸淮進沒多說什麼，手指扣住風四凌手腕給他把脈。
時間很短，陸淮進就收回了手。
再看風四凌時，陸淮進眼底多了幾分疼惜。
“四殿下，你很好。”
風三烈和風小五皺眉。
尤其是風小五，他是個急性子，年紀小，什麼話都藏不住。
“陸大夫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四哥咳嗽的都快吐了，你卻說他很好，他哪裡好了？”
風眠睨他一眼。
風小五氣咻咻地用後腦勺對著他。
風眠敲了一下他後腦勺幫陸淮進解釋。
“陸大夫的意思是你四哥雖然身體不好，但性子堅韌。若是換作別的孩子，可能根本活不到現在。”
風小五疑惑地看向陸淮進。
“陸大夫，是嗎？”
陸淮進有些詫異地看向風眠。
“太子殿下心細如髮，陸某自愧不如。”
風眠搖頭。
“並非我心思如發，而是阿凌是我弟弟，他什麼情況我心中有數。”
風四凌眼皮垂下來，遮住眼底眸色。
“若沒有大哥，我早就死了，現在只是身體差一些，已經很好很好了，我很滿足。”
至少他還活著。
像他這樣沒有強大母族，生母身份低微的皇子，能在廢后跟前活下來真的很難。
若非大哥心胸寬廣，待他們幾個弟弟一視同仁。
就衝皇后將他養在中宮，大哥就有千百種方法避開廢后除掉他。
但可笑的是……
將他養在膝下的廢后不過是將他當成爭奪至高之位的棋子。
但凡他有稍微讓廢后不滿意的地方，毒打是家常便飯。
而廢后知道他對醫術感興趣後，甚至安排人給他定時定量喂毒，似乎想讓他能百毒不侵。
當然，若有朝一日他沒扛過去，廢后有辦法搪塞過去。
畢竟，他自幼身體孱弱啊。
只有大哥和他自己知道，他小時候身體其實很好。
能跑能跳能鬧。
風眠伸手，寵溺地摸了摸風四凌的頭。
“阿凌，一切都過去了，我們現在很好。”
風四凌抿著唇，輕輕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