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墨聞言喜不自勝,雖然他現在的工作逐漸傾向於綜藝節目,但是作品才是立身之本,沒有作品,哪怕是上綜藝也是攝像機外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今天他本來沒抱著希望,畢竟徐朝涵的作品多麼難得,整個樂壇都清楚,即便是天后陳英向徐朝涵約歌都徐朝涵拒絕了,自己一個小角色,已經邀天之幸得到了一首《該死的溫柔》,他完全不奢望能在徐朝涵的手裡再拿到一首作品。
但是。
奇蹟偏偏就這麼發生了。
一旁的焦鈺聞言也向著徐朝涵道了聲謝,然後站起身來端起酒杯,敬了徐朝涵一杯酒。
‘嘖嘖。’
看馮墨和焦鈺的架勢,鄒月婷咂了咂嘴,有些羨慕嫉妒恨的看著徐朝涵。
“有才華就是牛。”
徐朝涵聞言就笑著搖了搖頭。
“我就是一普通人。”
這些作品都是遺失在他記憶當中的璀璨明珠,可不是他的功勞。
但是鄒月婷卻是把徐朝涵當成了自謙,看向徐朝涵誠懇的模樣,目光當中越發欣賞。
一餐飯臨近結束,鄒月婷等人有專車接送,徐朝涵沒有喝酒,自行駕車離開。
看著橙色邁凱倫那極具攻擊型的尾燈在夜幕中漸漸消失,鄒月婷良久才輕輕嘆了口氣,然後想了好一陣,這才扭頭看向一旁拎著包的經紀人。
“回頭幫我查一下華茂集團年會的詳細情況。”
頓了頓,鄒月婷看向馮墨。
“華茂的年會,你幫我和徐朝涵送兩個花籃和賀禮——”
馮墨因為一首《該死的溫柔》身價直線上升,由他出面,也算是表達了誠意。
這也算是主動求和了,畢竟和一個大企業的掌舵人產生矛盾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
馮墨聞言微微一愣,然後才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想了想,馮墨才看向一旁的焦鈺,然後向著鄒月婷道:“鈺兒不去嗎?”
鄒月婷聞言似笑非笑的看向馮墨:“你這是打算送羊入虎口嗎?”
陳福那個傢伙一看就是個色中餓鬼,剛剛打量大家的時候,對馮墨和徐朝涵視若不見,目光倒是在焦鈺的臉上停留了一陣,這會兒避開他都避不及,還有上趕著送上門兒的?
一旁的焦鈺也憤懣的看著馮墨。
“我錯了,我錯了,我這不是想著這樣才有誠意嗎?”
馮墨聞言連忙道。
“臺階給了,如果他再不依不饒的話,那也就沒有辦法了。”
鄒月婷聞言輕聲說道。
馮墨和焦鈺聞言就點了點頭。
——
徐朝涵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將近11點了。
推開房門,客廳當中只有一盞橘黃色的燈光在亮著,電視機播放著《奔跑》,鄧朝跟個傻子一樣在泥潭裡打滾兒,一點兒看不出四十好幾的樣子,只不過電視機設定了靜音,不斷變幻的光線在靜謐的夜色中顯得有些孤獨。
室內的暖風雖然開的很足,但是已經在沙發上沉沉睡去的周維清好像還是感到一絲寒冷,抱著雙臂整個人像是小貓一樣蜷縮著。
周維清這段時間以來很忙,雖然工作室經過二次擴張已經增添了不少工作人員,但是需要她親力親為的事情還是越來越多了。
這個才二十多歲的女孩兒在這一年之內的變化很大,要知道在去年她還是個入職不久的菜鳥,而短短一年的時間,她就以一己之力拉起了如此龐大的團隊。
雖然現如今周維清在徐朝涵面前還是如同以往的天真樂觀,但是看著熟睡中周維清的緊皺著的眉頭,徐朝涵才驀然意識到,這個丫頭在迅速成長著,已經不是原來那個無憂無慮的小憨貨了。
睡夢中的周維清感受到眼前有團陰影,強撐著睏意睜開眼睛,然後就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徐朝涵。
微微嚇了一跳。
不過待迷濛的眼睛看著徐朝涵臉上的憐惜之色,周維清就給了徐朝涵一個大大的微笑,然後再次閉上了眼睛,伸出雙手來嘟囔道:“怎麼回來的這麼晚,我都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