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從來不是按部就班的,總會有些意外,就像是徐朝涵,他從來沒想過要在家裡呆這麼久,本打算待個兩三天就回濱海的,哪成想這一下去就快一個星期了。
挺無聊的。
徐朝飛平常不大看的上徐朝涵,但是這兩天一口一個哥的叫著,鞍前馬後任勞任怨。
究其原因就是那輛橘黃的邁凱倫。
不用徐朝涵去折騰,短短几天的功夫兒,整個村裡的人都知道了徐朝涵買了一輛價值三百萬的跑車。
而這直接導致的後果就是,徐朝涵不無聊了。
一大群早就不聯絡的兒時玩伴與同學好像突然一個個的都冒出頭來了。
俗話說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這句話當真不假。
前不久徐朝涵差點兒連房租都交不起的時候,V信通訊錄裡好像一個活人都沒有,而如今,好像突然多了這麼多的朋友。
“老涵,這是在哪兒發財了?”
“就是,前不久同學聚會你還哭窮,哪成想這是憋著大招啊,涮人玩兒呢啊。”
一幫兒時的同學,看著那輛帥氣的邁凱倫,雖然嫉妒的眼珠子都綠了,但還是擠出笑容說幾句奉承話。
幾個同學都是徐朝涵小時候的同村小夥伴,相比於他們幾個,徐朝涵其實從沒融入到他們的圈子裡。
最起碼,這幾個同學結婚的時候,並沒有給徐朝涵任何的通知。
但是如今,卻是拎著東西上門,挺讓徐朝涵意外的。
楊松和郭慶小時侯和徐朝涵關係不錯,只是後來大家分道揚鑣倒也不常見了,幾個人和徐朝涵敘敘舊就硬拉著他去了一家街邊火鍋雞。
回憶往昔,暢想未來。
酒是一杯一杯的喝,許多原本說不出的話好像藉著酒勁兒都能說出來了。
“你不知道,我們幾個平常常聚的。”
郭慶比徐朝涵大一歲,小時候也屬於一塊兒玩的小圈子的頭兒。
“原來平常一喝點兒就唉聲嘆氣,沒結婚的時候心比天高,總覺得這輩子要轟轟烈烈的,結了婚之後,突然發現連生存都成了問題了。”
郭慶和徐朝涵碰了碰杯,然後才苦笑道:“說實話,現在我挺嫉妒你的。”
“我小時候的夢想就是跑車,但是稍微大點兒就死了這條心了,相比於跑車,我覺得考個清華北大更靠譜。”
“但是沒想到突然就發現我的終極夢想已經被你實現了,而我還在糾結每天的柴米油鹽,這種落差感你明白嗎?”
郭慶紅著眼珠子看著徐朝涵,說著說著就哭了。
或許是平日裡的生存壓力太大,以至於這麼個人高馬大的大老爺們兒也撐不住了。
“不過還是祝賀你。”
郭慶抹了一把眼淚,然後才笑著向徐朝涵舉杯。
楊松屬於那種看起來挺蔫兒的人,平常和誰都和和氣氣的,但是屬於那種平常不發火,但是一旦發起火來能把人嚇一機靈的主兒。
心狠手黑,說的就是楊松。
聽著郭慶說話,也不接茬,只是拿著筷子一粒一粒的夾著花生米吃。
陳沛是這仨人裡年紀最小的,比徐朝涵也小兩歲,個子不高,但是很聰明,當年小學裡成績最好,但是上了初中就拉胯了,到最後拿了個初中畢業證也就離開了校園。
雖然陳沛是他們哥兒仨裡學歷最低的,但是眼皮子活絡,心眼兒卻是最多。
社會生存畢竟不是學校讀書。
“哥,我們哥兒仨今兒來,不是為了別的。”
陳沛遞給徐朝涵一支菸,徐朝涵猶豫了一下,然後接了過來,陳沛便微微起身捧著打火機幫徐朝涵點燃。
“現在日子實在是不好過,哥你發財了,你也放心,我們不借錢——”
陳沛抽出一支菸也點燃,這才苦笑著看著徐朝涵。
“我就是想問問,哥你有沒有活兒能拉扯兄弟一把不,現在這錢太難賺了——”
陳沛苦笑著看著徐朝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