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祖洛點點頭,非常滿意阿明的這種無恥嘴臉。
換成旺角的話,王祖洛才不會搭理阿明這種人。但這裡是油麻地,古惑仔比市民還多的油麻地,韋吉祥這種人在這裡是混不開的。
新聯英集團的安保公司跟物業公司要想在這裡站穩腳跟,那一定要有幫他打前站的惡人才行。
上次放了耀文回去,為的就是釣阿明這條黑魚。
“耀文,恆字堆以後拔旗了。有的只是耀字堂跟明字堂。”
“耀字堂繼續做正當買賣,我會讓新聯英的財務公司入場,旺角的小吃連鎖生意聽說過吧,耀文你負責在油麻地以北推廣開。”
王祖洛說完,看著鬆了口氣的耀文,笑著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隨後看向阿明,繼續說道:“明字堂由阿明你做主,點燈、摸黑自己選。走白,油麻地的物業公司你自己開拓渠道,我出錢出人出力,捧伱出來。”
“走黑,我同樣出錢挺你上位,但黑也要黑的有良心,別忘了你剛才說的話,我不想哪天帶著耀文他們去墓地祭奠你呀。”
說完,王祖洛同樣拍了拍阿明的肩膀,隨後對著韋吉祥他們揮手,便帶著眾人離開了大廳。
一起離開的還有Irene,阿明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所以打發了Irene跟著王祖洛一起出來。
大廳中此時只剩下了蹲在地面上的前恆字堆打仔,以及一群叔公輩的老傢伙。
剩下的則是抽刀起身,接管了大廳出口的阿明、耀文的手下。
“你下手還是我下手?”
阿明手裡把玩著匕首,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的看向耀文。
“他們幾個老傢伙,我知道你早就看不順眼了,現在交給你好了。至於敏哥……。”
耀文吐出嘴裡的香菸,瞥眼掃了一下二樓懸空走廊上站著的那些白襯衫們,最後還是說出了下面的話:
“我跟了敏哥這麼多年,我親自送他一程。”
阿明感受到了耀文的異樣,大大方方的看向二樓位置的那些持槍白上衣,笑著朝上面揮了揮手,然後低頭看向那些叔公輩們。
這次跟著來的叔公輩,各個手裡都有實權。
與和聯勝的那些光有生意分紅,手下幾乎都交給心腹的叔公輩不一樣,恆字堆有陳敏之這個三年收次租的坐館,所以叔公輩們沒有一個放權的。
名冊、賬本、手下全都死死捏在手裡。
“做事吧,今天他們不死,明天死的一定是我們兩兄弟。”
阿明看到耀文沒有第一時間解決陳敏之,笑著勸了一句。
有骨氣酒樓外,王祖洛靠在車上靜靜吸菸,見到Irene一直緊張的打量酒樓關閉起來的店門,笑著勸了一句:
“Irene,我知道你擔心阿明,也知道他會走那條路。但我保證,就算將來真到了走狗烹的那天,阿明最多也只是去國外發展。”
“世界這麼大,光把目光盯在一個小小的油麻地,盯在港島是沒有前途的。港島待不下去,也可以去東南亞,去美國,去南美,去日本。”
說到這,王祖洛笑著丟過去一根菸,看著Irene沉默的點燃。
“別的字頭都在進步,恆字堆卻一年不如一年。之前油尖區跟旺角都有恆字堆的場,後來只剩下了油麻地,現在連廟街都丟了……。”
Irene吸了口煙,聽著裡面響起的陳敏之叫罵聲,以及哀嚎,突然露出了個笑容。
“連任三屆坐館,加起來十幾年呀,再讓他坐下去,可能以後連油麻地北面都保不住。”
王祖洛笑了笑,沒有說話。看到Irene的情緒穩定下來,他拉開車門上了車。
恆字堆拔旗可不只是剷除這些礙事的叔公輩就行的,今晚註定要流血呀。
油麻地上海街的某家茶餐廳中。
“官哥,吉米哥,新聯英的白上衣巡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