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農戶女兒傷寒加重的事情,沈如鈞本打算去找秦月嬋說清楚的腳步又停頓了下來。
秦折玉在一旁看著,心頭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這傢伙不會到這種關頭還想著又去照顧別人吧?
果然,不出所料,沈如鈞對秦折玉說:“月嬋那邊我空閒下來時再去,我先去看看她。”
事情有輕重緩急,沈如鈞認為女子生病了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而秦折玉只能無奈地扶額,這傢伙這樣做,遲早有他後悔的時候。
若沒有女子感染上寒疾的訊息,沈如鈞此時前去找秦月嬋說清楚是最好的機會,二人也不會再有隔閡。
他可他自己拎不清楚,自己縱使再著急都幫不了他了,只能看著緣分來吧!
沈如鈞到了女子的住處後,還未踏進門,就聽見屋子內女子劇烈的咳嗽聲。
進屋後,看見女子半躺在床上捂著嘴,臉色很差,一看就是生病的樣子。
“怎麼回事?之前的病不是好了許多嗎?”沈如鈞詢問道。
女子咳嗽了兩聲後,說:“昨日我覺得屋內悶熱,就開啟窗子通風。”
“不料途中睡著了沒有關上窗戶,醒來後我便這樣了。”說完後,又咳嗽了好多聲。
那樣子,像是要把肺咳出來似的。
沈如鈞沒有說什麼,立馬起身去煎藥。
女子之前的風寒還未好全,現在又加重了,不吃藥可怎麼行?
現在也唯有靠吃藥維持著現狀了,至於其他病症還需大夫探查。
就這樣,沈如鈞已經將秦月嬋的事情放到了腦後,只顧著照顧農戶的女兒。
其實在沈如鈞去找哥哥秦折玉時,秦月嬋就已經知道了。
本以為哥哥的一番勸說,沈如鈞會聽從來找自己和好,可全然沒料到他接下來的舉動竟是往女子房間走去。
再次跟隨其後到了女子的屋子處,看見沈如鈞專心致志地在為女子熬藥。
那神情,宛如當初他照顧自己那般,那樣的神情沒想到也出現在他照顧別人的臉上。
眼淚吧嗒吧嗒止不住地掉落下來,心裡的痛是語言無法形容的。
原來他的細緻溫柔給了都可以,並不是非自己不可。
這樣的溫柔要了又有何用?一把抹了抹臉上的淚水,秦月嬋負氣跑開了這處屋子。
回到房間後,秦月嬋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終於抵不住筋疲力盡,在床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剛出了院子,就聽見不遠處的兩個丫鬟正在說著八卦。
“哎,你聽說了不?沈大將軍帶回來的那個女子,與將軍關係很是親近呢。”
“對啊,昨日將軍照顧那女子,都沒有從屋子裡出來過,誰知道孤男寡女會發生什麼事情?”
“嘖嘖,要是發生了也正常嘛,這個年紀哪控制的住?”
……
丫鬟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全然不知道在身後聽了七七八八的秦月嬋。
知道感覺到身後傳來的涼意,回過頭才看見臉色黑得跟墨汁一樣的公主。
連忙跪下:“公主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公主與沈如鈞的關係,軍中也是猜測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