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望舒無論是情緒還是心情都算不上很好,沒有對著傅佑承破口大罵,只是考慮到了胎教問題。
雖然孩子現在還沒有胎動,可對於顧望舒來說,在這個牢籠裡面,這是自己唯一的慰藉,顧望舒不可能做出任何過激的舉動,來刺激自己的孩子。
只是對於傅佑承,她當真做不到心平氣和,每一次看到他出現,顧望舒心中那僅有一點的戾氣,都能夠跑出來。
孕婦的脾氣本來就古怪多變,這一點傅佑承是知道的,所以他一直都非常的包容顧望舒,甚至還能出聲哄她,“望舒,你難道忘記了,自己正在胎教嗎?”
每每聽到他這種話,顧望舒都恨不得直接宰了他。
她甚至都不知道,這世上怎麼會有傅佑承這樣的存在,他可以一邊壞事做盡,一邊又溫情脈脈的過來哄你?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傅佑承,只要你離我遠一點,我絕對會好好的。”
“非常抱歉啊望舒,只有這一點,我不能答應你呢。”傅佑承不知從哪裡找出來一把梳子,溫柔的替顧望舒梳頭,顧望舒被惹得煩不勝煩,恨不得一巴掌甩死他。
“我不需要你給我梳頭髮,你離我遠一點就好。”
“你不想我給你梳頭髮,那你想要誰給你梳頭髮?難道是莫瑾瑜嗎?”
傅佑承不恥下問,顧望舒冷笑連連,“除了他,還能有事?”
傅佑承心中不耐,梳頭髮的手又重了許多,扯得顧望舒頭皮都開始疼了,“你幹什麼?你是不是瘋了?你到底要幹嘛?”
“望舒,你每天都想著莫瑾瑜,這對我而言並不公平,所以,我並不希望你想到他。”傅佑承說的坦坦蕩蕩的。
顧望舒只覺得這個人腦子愈發不正常,莫瑾瑜是自己的老公,好端端的不想老公,難道還想他嗎?
當小三都不夠資格。
顧望舒冷笑連連,任由傅佑承給自己梳頭髮,全程一言不發,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乾脆利落的剪掉自己的頭髮。
梳頭髮?
這下,她倒是要看看,傅佑承還能梳頭髮嗎?
傅佑承第二天就看到了顧望舒的頭髮,笑而不語。
顧望舒沒怎麼搭理他,兩個人依舊是相顧無言,顧望舒單方面的,看傅佑承不順眼。
傅佑承把自己所有的耐心和忍耐,都給了顧望舒,“沒關係,頭髮總是會長長的,你也不要著急。”
顧望舒心說誰會著急?
卻也沒有當面反駁傅佑承,就怕這個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開始發瘋,他總是用一種笑而不語的眼神看著顧望舒,好似在琢磨什麼,顧望舒心中煩躁,卻拿這個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想離開,卻總是不能。
傅佑承一直都在不遠處監視著她。
她甚至都不知道,傅佑承還想做什麼。
直到有一天深夜,顧望舒被傅佑承吵醒,說要帶她離開,顧望舒的心,猛然下沉,“我不去,我不要去,我就要在這裡,我哪裡也不要去。”
“這不是你說了算的。”傅佑承神色不耐的看著她,“你是自己換衣服,還是讓我幫你換衣服?”